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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地走到船頭躺下,枕住自己手臂,叼著棒棒糖,漫不經心地問俞逢:“你覺得真相重要嗎?”
“重要,誰也不想活得不明不白的。”俞逢也在一側躺下,一隻手在雙肩包裡摸索著。
言陽看著天邊那一朵橙紅色的雲,“我還是很在意那三具屍體,有種……不安。”
俞逢摸索雙肩包的手停下了,“未知總是讓人不安吧,回到斐城叔叔阿姨會向我們解釋的。”
“那如果他們解釋完了我還是想查呢?”言陽說。
俞逢微微側過頭,看著言陽,“我陪你。”
言陽笑著,那朵橙紅色的雲,邊緣彎起的弧度真像俞逢笑時的嘴角,弧度很小,但他總能第一眼發覺。
他笑嘻嘻地轉過頭,悠悠撞上俞逢的目光,晚霞海水盡入眸中,“真的?”
“真的。”
都說殘陽如血,那時也確實半天如焚,但偏偏就是風也溫柔,光也溫柔,言陽眼底笑意粲然,一片海浪激盪聲中,俞逢突然想起了在列車上看到的明媚夏光——
漫山遍野的怦然。
俞逢收回目光,突然感覺這海風輕徐的夜晚,有些熱。
他輕咳一聲,坐起來,扯起衛衣領口徒勞扇風,另一隻手摸了半天雙肩包,只收獲了一手繽紛的糖紙,“糖呢?”
言陽也坐起來,拿出嘴裡的棒棒糖,晃了晃,“最後一個。”又塞進嘴裡,“沒有檸檬味的了,就剩個海鹽檸檬的,我將就著吃了。”
他又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他看向俞逢,發現那人泛粉的耳根。
言陽抿了抿唇,又暗暗深吸了口氣,“最後這個。”
就讓他荒唐這一次。
他不懷好意又心生忐忑,“要嗎?”
俞逢盯著他,眼眸深處有他看不懂的情緒。言陽恥得頭腦發熱。
良久,那聲音低磁響起。
“要。”
俞逢抬手輕輕捏住棒棒糖的塑膠棒。
微一用力向外抽,硬糖就磕在言陽的牙齒上,那顆酸甜的海鹽味道就這樣卡在明眸皓齒中,就像俞逢此刻的視線,陷入言陽的灰色眼眸中,裡面有暗光飛流輕轉,吸引著俞逢拋棄理智,一味地溺死在這一片氤氳霧氣的灰色海洋裡。
言陽微微張開牙關,那顆圓潤的、溼滑的糖果被強行拽出口腔,磕碰著牙齒,擦過嘴唇。唾液拉出的細絲,在粉紫色的晚霞中一閃即斷。
俞逢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