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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濃重的恨意順著脊骨燒了上來,燒得他眼眶通紅,靈魂在一片熊熊怒火中燒得千瘡百孔。
司博看著他因憤恨而再次聚焦的眼神,嗤笑了一聲,“你這樣有什麼用?過一會兒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他擺擺手,那兩個黑色風衣的男人就走到言陽身邊,架起他綿軟無力的胳膊,向門口快步走去。
可偏偏這時,言時轉醒了。
迷茫的視線逡巡整個房間之後,和馬上就要被拖到門口的言陽對視上了。
只有一眼,短短兩秒,實驗室的門就言陽面前關上了。
門內,嗡嗡剃刀聲再次開始。
那一眼像用刀刻進了記憶了,後來的言陽每次過度殺戮之後,都會想起父親那時的表情,是絕望,更多的是愧疚。
可此時的言陽腦內思維破碎狂亂,讀不懂任何人的情緒,只有一個念頭在心裡神經質地瘋狂重複——
他無論如何,不計任何代價——一定要殺了司博!
言陽的瞳孔劇烈顫動著,神經突然詭異地興奮起來,大腦裡的記憶片段開始紛亂地閃現。
他被那兩個男人拖行著,眼前是越來越遠的實驗室門,身後是幽長的走廊。
通往哪裡?他不知道。
大概是地獄的另一個角落。
他被拖著走了好久好久,但又好像只是一瞬間,在無盡的痛苦與戰慄的興奮裡,言陽不再清醒——
他的意識向著深淵滑落,落進一片濃重的黑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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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陽醒來的時候,覺得陽光有些刺眼。
他猛地坐起來,發現自己躺在花園中,身下是被陽光烘暖了的青草,晚櫻花瓣旋轉著落在他的肩頭。
身後是一棟二層的獨立別墅,溫潤的白色牆壁上開了扇玻璃窗,裡面隱隱傳來說笑聲。
這是在斐城,在他的家中。
言陽聞到玻璃窗裡傳來熟悉的香味,是黎若常烤的藍莓餅乾的甜香。
他急忙跑進門,鞋都來不及換地跑進廚房,看見了黎若和言時在烤箱前依偎的身影。
聽到腳步聲,兩人回過頭來。
“你怎麼不換鞋?多大了還要別人囑咐你這點小事。”黎若將剛剛烘焙出爐的藍莓餅乾遞過來。
言陽拿起一個放進嘴,味蕾上的甜軟讓他鼻子一酸,“下次一定記住。”
黎若稀奇道:“今天怎麼這麼乖呀阿陽?”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