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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烏夏哭起來,眼睛鼻子皺到一起。偶爾有行人路過,她沒有理,徑自哭得痛快。
暴躁是偶然的,哭泣是坦然的。她安安靜靜,卻蘊藏了巨大的力量。
李深回憶裡的陳烏夏,常常在發光。
她做不出習題的時候,懊惱著發光。她看見成績單的時候,沮喪著發光。她進步以後,更是無比奪目。
陳烏夏打掉的那一個煙盒,彈出了十幾米遠。煙盒沒有蓋緊,飛出去的同時,剩下的幾支煙掉出來,仙女散花一樣地散落。
空的煙盒掉在了陳立洲的腳下。
他撿起來,把盒子翻轉一下。他不抽菸,但對菸草的牌子略知一二。這牌子不錯。順著地上散落的煙,陳立洲看到了坐在花墩上的少年和少女。
路燈外是昏黑的夜。從陳立洲這裡看過去,路燈籠住兩人,獨留了一座舞臺。
李深和陳烏夏在舞臺中間。其餘的景和人都是觀眾。
陳立洲繼續向前走。
李深察覺到了,轉過頭來。
李深在燈下。
陳立洲停在暗夜的樹下。
風靜止了。兩人互相打量對方。三年半的時間,兩個男孩褪了些少年氣。李深更沉寂。陳立洲在外放的同時,也學會了內斂。
陳烏夏什麼也不知道,臉埋在膝蓋裡。想起六年前和李深初次見面時,他那譏誚的眼神,她說:“我覺得你也不是乖孩子。”
李深沒回答。
她又哭:“你懂不懂禮貌?我在和你聊天。光我一個人說話,就是自言自語了。”
“嗯。”李深回了一個字。他站起來,回望陳立洲。
陳立洲勾了勾笑。走得近了,他喊一聲:“烏夏。”
陳烏夏怔然,止住了口。她抬起頭,眼角的淚水沒有擦乾,看到的是陳立洲模糊的身影。
陳立洲把煙盒丟到垃圾桶,笑著向她伸出了手,說:“烏夏,別怕,有哥在。”
陳烏夏步子有些顛,走到他的面前,“哥……”說也奇怪,有李深以外的人出現,她借酒壯的膽子瞬間就跑了。
聞到了妹妹身上的酒氣,陳立洲看向李深,眼神有警告,話卻是向著妹妹說的:“是不是他逼你喝酒了?”
陳烏夏想了想,解釋說:“吳婷貝生日,我和她一起喝。同學們也喝了。”雖然還迷糊著,話倒說得很通順。
陳立洲還是看著李深:“這礙眼的人是怎麼出現的?”
陳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