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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為撫標副將,以符定章。”
定了江淮巡撫屬下的官制,再定江淮巡撫的轄區。這比定官制更容易,原封不動地轉一轉手就可以了。
因勢利便,亦由江蘇的建制與他省不同。他省都是一省一藩司,唯獨江蘇有兩個,一名江蘇藩司,隨江蘇巡撫駐蘇州,一名江寧藩司,隨兩江總督駐江寧。江蘇藩司管蘇州、松江、常州、鎮江四府及太倉直隸州、海門直隸廳。江寧藩司亦管四府,江寧、淮安、徐州、揚州,另轄兩個直隸州,南通、海州。涇渭分明,久如劃疆而治。如今在長江以北設巡撫,與蘇松常鎮的關係淺,而與江淮徐揚的關係深,所以,“應將江寧布政使及所轄之四府二州,全歸管理。巡撫所駐,即為省會。江寧布政使應隨總督仍駐江寧,總督在江南,巡撫在江北,既無同城逼處之疑;江寧六府前隸蘇撫者,即改隸淮撫,亦無增多文牘之擾。”
寫到這裡,瞿鴻璣自覺這番更張,解消了一個棘手的難題,得意之餘,奮筆直書:“不必添移一官,加籌一餉,而行省已建,職掌更新,建置合宜,名實相符。”他這樣自誇,同官亦紛紛表示讚許,於是在封印以後的十二月二十二,明文頒發上諭,如奏施行,並規定新建行省,由兩江總督兼轄。
訊息一傳,江蘇的京官奔走相告,譁然惶然,新年團拜,無不以此為話題,大致憤慨,決定上疏力爭。其時江蘇京官名位最高的是兩個狀元,一個是同治元年壬戌狀元,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徐郙,嘉定人;一個是同治十三年狀元,都察院左都御史、南書房行走陸潤庠,蘇州人。徐郙年紀大了,不願多事,便由陸潤庠領銜出奏。
江蘇人,尤其江南的江蘇人,最不滿的是將江蘇無端分隔為兩省。譬如前堂後軒一座成格局的住宅,忽而為人封閉中門,割去了一半,門面依舊,堂奧已淺,自然不能甘心。不過,這層理由,列為有“關係者三”。第一有關係是“江淮、江蘇,若合為一省,則名實不符。昔有控扼兩省設為重鎮者,如國初偏沅巡之例,至一省兩撫,向無所有。現在湖北、雲南本有之巡撫,甫經議裁,而江南一省忽然添缺,未免政令分歧。”
其次,“蘇淮若分兩省,則要政首在定界。自古經劃疆裡,必因山川阨塞,以資控制,設險守國,蓋在無事之時,溯自蘇皖分省,亦非復舊時形勝,而蘇省跨江,尚有徐淮得力,據上游之勢。今劃江而治,江蘇僅存四府一州,地勢全失,幾不能自存一省,較唐之江南道,統州四十二,宋之江南路,統州十四,亦復懸殊。”
“惟南宋浙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