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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赴不赴考。家境清貧,趕考只能靠自己早早步行,在那時懷揣著榮華富貴之夢,卻死在進京路上的書生不在少數。
而書生家中,有年邁的老母親和新進家門的妻子。
他憂慮自己遠去,家中母親與妻子若是遇事,無人照顧。
而書生的母親擔憂自己年歲已高,等不到兒子回來的那天,妻子擔心丈夫此去驚險,也憂慮相思長苦。
戲中的偶人們愁緒百轉,戲外的老人們眼中有著淚光。
江戈聽懂這出戏。
這場戲,是老人們唱給他聽的。
他是那即將遠行,而又心懷不捨的書生,老人們是那憂慮說不出口的老婦與少婦。
他即將遠行,卻說不出口離別,老人們擔憂著自己年歲已高,不知道什麼時候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見他一面,擔心著他此去是否有著萬千風險,也在低低地告訴他,他走了,他們心裡依舊記掛著他。
“罷罷罷!帝鄉不可期!”
書生一甩袖。
“我有田園,躬耕以自足。我有古松,高歌停白鶴。我有慈母,絮絮念舊衣。我有嬌妻,美眷一如花。舍那案牘勞吏律!”
書生去告知母親,自己畏懼那離鄉遠行的艱苦,不赴京了。
老嫗霍然起身,擊掌怒斥,罵他身為君子,卻行小人之位,十年詩書全付了流水。
鑼鼓聲聲驟然轉急。
老嫗一聲比一聲高,話兒一句比一句急。
戲裡老嫗斥責書生,要他遠赴京上,早早地博功名,方才不負自己多年的期望。戲外老人們在激烈的唱詞裡告訴年輕的,將遠行的人:此去莫猶豫!此去莫遲疑!他們能夠照顧好自己!
劉老頭的銅鑼敲得最急。
柳老太轉頭對江戈微笑。
所有老人早已經察覺到了江戈修好了飛船,該走了。但是在前幾天,誰也沒有說,誰也沒有提。直到今天,才在古老的唱詞裡,一聲聲地告訴他,去吧,他們希望他離去,此去莫要猶豫。
或許是因為燈光是在是太亮,燭火太過於搖晃,江戈的眼眶微微紅了。
其實,在很多的時候,他也會在想自己是不是個錯誤啊。
他如此狼狽地活著,整個世界都告訴他,他是病毒是錯誤。
他只有將自己活成了個瘋子,才能不那麼難過。
他狼狽地掙扎了那麼多年,活到靈魂傷痕累累,一身疲憊。
然而在這個時候,坐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