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九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木立在畫前,急忙乾笑地說:“哎呀呀,不好意思啊,我小時候也可喜歡畫畫了,一個沒忍住就那筆塗了塗,你別生氣啊,彆氣彆氣,我給你麵包當賠償行不行?”
說著,流浪漢湊到了他面前,大概以為他快要發火。
一眼看到那幅修好的畫。
流浪漢也愣了好久,連聲誇他,不愧是有名的藝術家,這畫面畫得、畫得、畫得太美了。
他開始寫生,開始繪畫古圖,會出門帶些其他的日用回來。流浪漢日常上門打秋風。
但是,有一天,他煮了肉,流浪漢也沒有上門打秋風了。
他敲開一間間破敗的房屋。
最後江戈才搞清楚,流浪漢其實當初是個議員來著,因為在投票透過提案的時候,他對裴拉議員的提案投了反對票。不久後,流浪漢就蓬頭垢面,佝僂著背躲在這種議員們絕對不會踏入的貧民窟。
但是那天早上,安全警察將流浪漢從房間中拖出來。
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絕不允許我們活在一個透明的箱子裡,現在,荷槍實彈的人,他們企圖闖進每個人的家中,將我們拖出來,塞進玻璃箱中,然後貼上封條,他們再站在箱外觀看,最後宣佈——這就是安全!”
裴拉議員的聲音高昂起來,充滿了共情的能力。
江戈抽了口煙,呵出霧氣。
他的前塵往事太多了,多到很多時候,他都彷彿要忘記了有那麼多的過去。平時不會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只有那種陣痛一次次,像刀鋒劃過一樣,刻在他的脊柱上。
一刀一刀,天長地久,刀痕多得遠遠看去,也就像好端端地沒事了。
也就覺得忘了。
然而,在某些時候,總會那麼猝不及防的,忽然因為一張照片,一個地點,一句話,就從幽深如古井的記憶裡,浮上一張面孔來。然後隔著無比長遠的距離,那些聲音光影,又掠過了眼神。
就像現在。
裴拉議員的演說還在繼續,而他靠著柱子,沉默地抽著煙。
於煙霧裡,被記憶淹沒。
終日畫著絕望白骨的畫家終於走出了他的房間。他認認真真地洗乾淨了臉,換上了乾乾淨淨的白襯衫,搭配著黑長褲。陰鬱的劉海也一刀割短了,露出蒼白的面孔。然後他對著房間中的鏡子牽動自己的唇角。
努力了好久,他才成功地露出溫和的,讓人覺得如同春日浮光的微笑。
——所以後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