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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重道:
“喲,朱將軍,話可不能這麼講。聽說竹痴可比肩紫棠眾的桃印真夜。怎麼在朱將軍口中如此不值一文?”
“是不是和桃印真夜有一合勇戰,本將不知。但他絕非是領兵打仗的材料。兵事一概不懂!就是個蠻夫!其實說實在的,本將對你們也沒什麼仇,不過本將效忠的是我的主上,在紅公那裡,就是論功封號,因此本將加倍操練自己的技藝。也甘心為主公賣命、赴死……”
朱熠彤似乎在回憶什麼一般的說,“主公怎麼就會如此重視那個人,什麼戰功也沒立……上戰場上就往那兒一杵,真跟顆爛竹子似的。搞不懂為什麼主公要讓他做副將,這不是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嗎?競技場的打鬥和戰場上的勝敗能一樣?”
烏重為爭取時間,又拿話勾他:
“一位絕頂武者傲視群雄,對手從一個變成百個、千個,也不過是數量問題,又有什麼應對不了的呢?”
朱熠彤用他那酡紅眾人特有的紅瞳輕蔑的看了一眼烏重道:
“想不到堂堂皇盾對沙場之爭的理解也只是這等程度?”但轉而他又心生狐疑,心想“黑胄軍可是他率領的,怎麼可能說出這等話來?”朱熠彤又再次品了品烏重的話,嘀咕著:
“嗯……或許你說得不錯,在你看來,敵手是千個、萬個,你也可以把他們視為‘一個’。但皇盾你與竹厭畢節可有本質上的不同。畢竟,這竹痴可沒帶過兵。”
烏重說:
“在我看來,帶沒帶過兵都不重要。朱將軍,你難道要堅決否認從未下過廚的人,就一定不能成為美食家?從未教過學生的人,就一定不能成為一位出色的教育者?教育好自己,他就一定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老師。身為將帥也是同理。”
朱熠彤暗自佩服,旋即又搖搖頭,言語輕慢的道:
“你見過那竹痴?”
“未曾謀面。”
朱熠彤道:
“馬上你就能見到了,等你見到再下判斷不遲。”
“武力卓絕卻不知兵……看來這竹痴或許只是個武學奇才罷了。”
“那也未必。”朱熠彤連這一點也不願承認。
烏重道:
“我相信朱將軍的判斷,‘烈火鳥’的紋章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來的。朱將軍家傳悠久,兵家之學的奧妙確實不是單靠‘格竹’就能簡單悟出來的。”
烏重說起“家傳”二字,朱熠彤紅瞳裡遊過一絲悲愴。口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