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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惢的人搞不清為什麼這座城長成這個樣子,炎惢的人更懶得去關心這種問題了。某個東西在理論上看來非常突兀,但它就如此坐落在那裡了,生活其中的人們習慣了,因而在它周邊又發展出了與之諧調的東西。一言以蔽之,就是詭異非常卻只能接受其存在。
每一個惢的建築都有其基本的調性。如果說月白的建築體現了一種擴張的需求,那炎惢呈現出來樣子就是“惹不起”。那種怪異的緊張和壓迫感,是無需親身進入裡面就能體會到的。
在這個視覺感受的基礎之上,丹惢看上去就如同炎惢的門戶一般了。兩者加之在一起,確實給人一種文明之外的生僻和陌生感。
在大家視線的正中,一條熔岩河區分大小兩惢。沒錯,兩惢,在目前看來只不過兩座城而已。雖規模盛大,但無論如何到不了一惢該有的建築體量。而且兩惢規下,一個所屬的品都沒有。孤零零的兩座城而已,但“城”這個字,只能用來描述丹惢,因為視線右邊是一隅精緻的建築群,青磚白瓦、均勻排疊,顯示出高超的工匠水準,整體呈潔淨的白色。
左側,在幅員遼闊的視界之中,星星點點的,有時而集中時而分散的構築物。近處也有些高牆遮蔽,看不見牆內事物的存在。遠處也有些完全看不出有人造痕跡的東西。它們高低、大小不一,遠遠望去層層疊疊像萬千枯萎風乾了的靈芝群。
一些又如蟻穴一般旁支紛雜的錯落著。而且在這些所謂的“建築”周邊,各處散落著一些仿同“浴池”一般的配置,大大小小數之不盡,裡面皆流淌著熔漿。每一個都聯絡著那條熔岩河,像是要把岩漿引入家家戶戶的後院進行照明一般。
看到這裡,顏覲非常好奇的指著那些“浴池”問:
“元吉公,你見識廣遠,那些東西有什麼用意?”
黃裳聽問,臉上一陣愧羞的道:
“老拙雖見過炎惢之人,但半生多居朝堂,炎惢風貌習俗……哈,多有不知啊。”
黃裳不知,其他人即便知道,恐怕也不好答話,顏覲只得點名,他猜紺棲豹應該懂得,於是問他。孰料紺棲豹也坦誠他也是一無所知。這時候,竹厭畢節卻不揣冒昧的說:
“那些東西啊,算是‘炎’人一種奇特的樂趣,這種樂趣形成的時間並沒有服食瑟舞爍那麼久遠。他們管這叫做‘恆螺’。在特殊的時期,‘炎’人喜歡盯著‘恆螺’看,一看就不捨晝夜。”
烏重說道:
“居然有人這麼去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