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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的峭厲山路,讓顏覲嚐到了低估自然的苦頭。飢渴難耐、頭暈目眩之下,顏覲只好讓不支者暫且原地休息,等返程時,也好有個接應。即便在這六人裡,雖然各個本事卓絕,但也不是說每一位都像紺棲豹那樣,有著跣足者那樣變態一般的體能。本計算著日頭,約莫巳時便能登頂,可現在看起來,已經午時六刻左右,卻一半都沒爬到。
紺棲豹拿出地圖指給顏覲看:
“主公,再往上走分別有幾條岔路。從標示上看,都有其乾坤,均是值得一探究竟的路線。不過,我們可能沒有那麼多時間把所有分支都走完。你看該怎麼選擇?”
顏覲幾乎不假思索的就道:
“這其實很好選,當然最高的那條。”
紺棲豹說:
“但……如果我們的目的只是鑄盾和找花的話,其實我覺得並不見得會在那上面。”紺棲豹用手指畫著,“這個位置,從形式和規模上看,更像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不過我也只是猜,它這個地圖沒有註釋,就只是符號,確實得碰碰運氣。”
“既然你也不確定,那我們就相信第一感覺吧。走。”
往上的路越發窄小,峭壁隨著他們步伐的邁進也一點點往外擠,似乎要與他們搶佔路權一樣,你進一分我壓一寸,都默默的犟,你多少往前走我就多少往外推。而那一側,已經是薄雲遮蓋,早就看不見那五彩繽紛的搏魚河了。
已經不能算作是路的路現在只有兩掌寬了,紺棲豹不得不囑咐較年輕者、沒有什麼登山經驗的人把行囊左掛,垂懸在峭壁之外。然而物品掉落的聲音與大口呼吸的聲音仍然不絕於耳。烏重、風鈴侍香等人倒是一臉恬淡。尤其是烏重臉上那股不耐煩的勁頭,一看就知道他在煩恨為什麼自己開始沒走頭前,這情況,既不能快又不能慢,更不能踹擋在前面的顏覲一腳讓他閃開一邊。
這時間,風鈴侍香掏出了龍笛吹奏起來。石士無淚也有一支笛,但完全與她這支不同。風鈴侍香吹笛倒不是嫌前者慢,而是於這樣的處境下的一種習慣反應,總得找點樂子、總需要什麼東西來填充的性格,在這時候,說不清到底是適從,還是不得不適從。但從笛聲中,你卻兩種情緒都聽不見。
笛聲,引起了鳥鳴,像協奏一般。沒人制止她的吹奏。對此,大家也同樣是心照不宣。
前路蒸騰起油膜一般的熱浪,伴著山花的濃香,感覺非常奇異。若是踽步幽行至此,選一幽涼處搭棚席坐,於萬仞絕壁處飲茶觀山,想必心境一定大為殊異。正當顏覲神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