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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轉頭,顏覲看到,說這話的原來是她。見到她的容貌,倒也不奇怪那些話是她說的了。
“喔,原來是風鈴掌弓。”顏覲有些許的慚愧,道,“怎麼今天有空來神憩樓?”
顏覲這話並非隨意搭腔,因為風鈴侍香雖然人在臨香城中,但她一刻也沒有閒散。顏覲因為烏重的離世,也無心去關心她到底在幹什麼。何況風鈴侍香本來也就不歸屬於他的麾下。
風鈴侍香說:
“其實今天是來向殿下道別的,該去往西方替不瞬倩單履行我的職責了。”
顏覲聽到她要走,雖然留不住,但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來,”風鈴侍香說著,並從懷裡拿出一枚頗為雅緻的風鈴,認真的端詳了一會自己將要送出的風鈴上面的每一寸紋理,然後說,“它或許能給你帶來一些美好。風,會有指引的。”
她愛觸控每一種可以觸碰到的質料,傾聽它們的聲響,嗅聞它們的味道,反覆的、不厭其煩的進行著那些親近的動作。感受後又感受,一遍再一遍。他是那麼熱愛著,什麼都和他很親密。尤其喜愛的就是風鈴,風的演奏,總不經心,不刻意,不累情。
風鈴侍香言畢,而後向顏覲露出了一種如冬季暖陽一般的笑容,那種笑容有著輕輕化消積雪的溫度。即便剛剛她說了那麼一段聽上去似乎一點也不客氣的話。顏覲木訥的接過那貝殼所製成的風鈴之後,風鈴侍香又一笑,帶著那一笑便走了。
顏覲茫然的盯著她的背影。道別的話,連個機會也沒留給他。但顏覲卻從她的步態之中看到了她對世間的熱愛。那種步伐,會讓你覺得她似乎是剛死過來那般。珍惜每一次吐納,每一寸陽光,眼神中好像可以看見晨霧的顆粒。
顏覲彷彿看見了風鈴侍香一些生活之中的場景:她在研究著松濤呼嘯間掛什麼材質的風鈴,水溪邊的木屋簷下又該懸掛什麼材質的風鈴最能潤進心神裡面。
她最懂得,琉璃的厚度,銅質的重量,木頭的溫度,每一種都能影響細微的律動。
韻的生髮,關係每一點點的變數的體察。她醉心於這些。當你懷疑一些些溼度的變化怎麼可能影響聲音的品質時,她絕不會和你辯駁,你能看到的,只是她的笑容,寬鬆甚至有點羨慕你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不會讓你覺得尷尬或是難堪。而是會讓你也跟著笑,很釋放的笑。而這樣的人,她當然不願意殺生。她是世間的瞭望者,但卻也是不瞬門的張弓四奼。也有許多不得不殺的時刻。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