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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提到,對於你的建議,福太郎當即說道:“那個女人啊,三千萬五千萬的補償根本想都別想,少於一億日元她絕不會答應的,可我拿不出那麼多錢啊。不過,過些時候一旦想出辦法來我就跟她離婚,肯定會離的,為了不在自己身邊的孫兒們也得和她離。只不過,我要是和她離婚還真得做好心理準備呢,說不定會被她殺了!”這個也是事實吧?
——福太郎跟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白河福太郎擔心自己會被妻子球磨子殺死,有什麼具體事實嗎?白河先生有沒有對你說過?
——沒有,福太郎沒有具體說起過。
——也就是說,球磨子並沒有殺害白河先生的具體計劃,白河先生也無從知道這個計劃,應該這樣理解對吧?
——我感覺,那個時候白河太太(就是球磨子)應該還沒有什麼具體的計劃。
——“殺死”“被殺”之類的詞語,平時日常生活中開玩笑的場合也會掛在嘴邊。既然鬼塚球磨子沒有一個明確的殺人計劃,就不能認定說她蓄意殺人,那麼白河福太郎感覺自己會被球磨子殺死也就無從說起了。白河先生在你面前說的做好被球磨子殺死的心理準備之類的話,完全就是沒有任何事實根據的玩笑話,這麼理解你認為有問題嗎?
——這麼一說,我想那的確是句沒有任何事實根據,好像無須特別在意的玩笑話吧。
以下是被告人的辯護人佐原律師對檢方證人藤原好郎(T市公司職員,二十八歲)的交叉詢問(摘選):
——你在昭和××年七月二十一日晚上,在位於T市新港灣碼頭A號泊位岸邊的公用電話亭給當時你的未婚妻即現在你的太太打過一通電話,你還記得大約是什麼時間嗎?
——晚上九點零五分。
——為什麼你會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我約了我當時的未婚妻榮子在碼頭邊見面,可到了約定的時間榮子還沒來,我就給她住的公寓裡打電話問什麼情況,時間是九點零五分,當時我還看了下手錶,所以記得很清楚。
——你在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輛轎車從電話亭前駛過?
——是的,我看到了,我看到一輛轎車快速地從電話亭前駛過,朝碼頭泊位方向駛去。當時我把話筒握在手裡,又看了下手錶,時間是九點十分。
——為什麼要再次看錶呢?
——那輛車子的時速大概是四十千米,朝著碼頭邊駛過去,我覺得很危險,因為再往前就是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