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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很精準，不過那是建立在有人挑戰我的底線這個前提下的。你是知道的，以前放著紅幫扛把子我都沒肯做，如果不是耀叔咄咄逼人，我根本沒有這個野心。用你的話來形容，誰讓我開心，我就讓誰開心。”
頓了一頓，我又道：“紅幫已經做大，根深蒂固，耀叔說，過了十二點，紅空的老大就是他，你剛剛也說了，臥榻之下豈容他人安睡，一山容不得二虎，你能說某一天你跟耀叔就不會起衝突？你是寧願選擇一個黑道老牌勁旅做對手，還是選擇一個昔日老友的兒子做夥伴呢？更重要的是，如果是我來執掌門戶，我可以向你保證兩點，第一，紅空的絕對穩定；第二，紅空黑道將會杜絕毒品。”
“你的口氣很大啊。”苗國強不相信。
我也不多說：“這些當然都是空頭支票，我只是提一提，當然，如果你沒有上進之心，只想在警務處長的位置上退休，那你沒必要考慮那麼多，不過看你的年紀跟我老爸相差不了多少，現在就想著退休，也太沒上進心了。”
苗國強城府頗深，不露聲色，輕輕呷了一口咖啡，並不言語。
我一口將咖啡幹了，放回杯子，道：“於私，你是我苗叔，於公，你是警務處長，幫與不幫，合作與不合作，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如果我不合作呢？”
“那我也希望你不要與耀叔合作。”我的聲音一點火氣都不帶，“因為一旦你們合作，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所以呢？”
我咧嘴一笑：“沒有勝算，那就只有逃亡了。傾巢之下無完卵，我也不寄希望耀叔能夠手下留情，留下我身邊的人，其實在很多時候，人一旦沒有了牽掛，就會灑脫很多，沒有了家人朋友的羈絆，行事就無需去計較後果了。”
苗國強神情微微一沉：“什麼意思？”
“你懂的。”我笑了笑，站了起來，這時咖啡廳外人聲鼎沸，是電影散場了，跟著便看到一位身材相貌都屬上乘的女人牽著一個猶如洋娃娃般可愛的小女孩過了來。
小女孩蹦跳著撲到苗國強的懷裡撒嬌：“爹地，看電影都不陪我們。”
苗國強溺愛道：“爹地有事情要談嘛。”
我衝著站在苗國強身邊的女子微一鞠躬道：“如果叫您阿姨的話，是把您叫老了，事實上，您看上去跟我姐差不多大，苗叔，您很幸福。”
女子微微一笑道：“你很會說話。”
我笑了笑：“今天沒想到會見著小妹妹，也沒什麼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