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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算來,馬上就是她的忌日,竇尋不知道徐西臨會怎麼和他說這件事。
正月初三,徐西臨準時來報道,期間閒得沒事,給老成半死不活的花店做了個新的策劃,讓他把“姥爺”那不倫不類的名字換了,走文藝深情路線。
老成懶得搭理他:“我一個賣烤串出身的,不懂什麼叫文藝深情。”
徐西臨就把他店裡禮品花那銷魂的塑膠紙和緞帶包裝臭批了一通:“我真是看不下去。”
他說著,把老成擺著當樣品的花束拿下來拆了,嚴肅地把裡面每一朵花都拎出來比較一番,經過一番大動干戈,最後留下了一朵,用小剪子細緻修剪好,噴上新鮮的水,轉手插在了竇尋領口,然後又輕飄飄地從上面拉了一片花瓣下來,從桌上拿了張頗有木頭紋理質感的禮品卡夾住,揣進他馬甲胸口的小兜裡。
“這種,是村委會歡迎下鄉文藝演出時候用的道具。”徐西臨指指桌上狼藉的一灘,也不去看竇尋,一本正經地教育目瞪口呆的老成說,“這種從心上人心尖上摘下來的花瓣,壓制加工成標本——也就是現在流行的‘永生花’,封存鑲嵌,就叫‘文藝深情’路線。”
老成徹底被他的不要臉驚呆了。
蔡敬看了看人形道具竇尋胸口的花,又看了看若無其事走開的徐西臨,總感覺這裡頭有什麼事不對。
正月初四,竇尋要搬家,徐西臨比他去得還早,任勞任怨地幫他搬了一天家。中途,徐西臨出去了一會,竇尋以為他公司有什麼事要處理。
結果兩個小時以後,徐西臨再回來,從窗簾、新的床單被罩到掛在客廳裡的靜物畫像和可旋轉的數架……事無鉅細,都給他置辦全了,指揮著安裝工人風捲殘雲似的裝好,把鑰匙丟給鐘點工打掃衛生,帶竇尋出去吃飯。
傍晚,徐西臨對著竇尋的門牌號拍了張照片,衝他晃晃手機,回花店接兒子去了。
別在竇尋身上的花有點卷邊了,竇尋找了個小花瓶裝了清水,想留它兩天,但是那花枝被徐西臨辣手摧殘,一時美感十足,已經短得吸不上水了,還是勢不可擋地枯萎了下去。
竇尋想:“他到底沒跟我提明天的事。”
初五是外婆的忌日,徐西臨小心地跟竇尋繞開了這個話題,這是現階段他不想跟竇尋提及的,有些飯一次沒做熟,再回鍋,味道總會有些不對。徐西臨雖然很想把一切推翻重來,但理智上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好儘可能地往前看。
那封沒有迴音的郵件是竇尋“老死不相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