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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又都是男——”
姜越頓時一個眼風掃過去。
裴鈞瞬間消音,只將吊著他肩頭的手又收緊了些,抿唇眨眼向他搖搖頭,表示保證不說話了。
姜越這才收回目光,低眉考慮了一下,略有踟躕地抬起手,慢慢扶在了裴鈞的後腰上,只當是看不見裴鈞一臉詭計得逞的偷笑,把人往外帶到了晉王府才來的馬車邊上,頭疼地囑咐侍衛把他背上去,“裴大人喝醉了,先送他回忠義侯府。”
說罷他自己也上了車,坐下後移目看了眼右手邊癱坐的裴鈞,略有惱意地吩咐外邊:“走罷。”
於是馬車便噠噠動了。這時裴鈞瞥眼看見姜越左手邊放著個紅綃纏起的大木匣子,出聲問他:“你這是去哪兒?吃喜宴?”
姜越垂眸沒有看他,簡短道:“張三今日成婚,我特意趕回來赴宴。”
裴鈞聽了一愣,細想之前冬狩時就聽聞張三婚期將近,卻也說是三月裡做宴,何以忽而提前了,又恰趕在今日?
轉念一尋思,他才悟道:想來張家做宴是絕不會請他去的,可他又是禮部的尚書,若放在平日,就不可能看不見張家辦宴的報備——這若是知道了人家做宴,人家又不來帖請他,不僅雙方彼此尷尬不說,傳到朝中也是叫兩邊兒都難看的——畢竟至今為止,京中還沒有哪一個官家辦宴,會不請禮部尚書,而門生即便出任,不出席師門宴飲也說不過去。
所以,張家秉著朝中官員辦宴需提前十日申報禮部的規矩,便在裴鈞被關入禁苑後,才將報單交給了禮部,那麼單子由禮部下屬代為批覆了,就約同於廣而告之了,雖然裴鈞本人根本不知有宴,但宴卻又在今日,恰是他出了禁、能夠去赴宴的時候,這麼一來,他若不赴宴,就不再是張家的過錯,人家說起來,反倒只會怪他裴鈞不認師門了。
想通了這層,他心底哂笑一聲,只道這張嶺為了門風清淨,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下一刻,他意動間看向姜越,忽而問道:“你還沒去過張家吧?”
姜越清淡答道:“嗯。今日還是第一回 造訪,故也給張大人備了薄禮。”
裴鈞聽了微微一笑,眯眼看著他:“你倒很周全,只是他可不會領情。”
姜越疑惑地挑眉看來,卻見裴鈞突然起身撩開了車簾,衝車夫道:“勞駕,不必去忠義侯府了。”
姜越一怔,下刻在簾外車伕收韁勒馬的長吁聲中,聽裴鈞含笑再道:“本院陪晉王爺一同去趟張府,這便起行罷。”
裴鈞說完便悠哉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