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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蔡太師都說已可結案,那此案便是已查清了,那該結就結了罷,也好叫吏部擬定新官人選,及時補缺。”
這短短几句,足顯維護之意,叫原就是出言試探聖心的蔡延先收了聲,也叫百官中無數目光扎向裴鈞後背,在他背脊上或冷或熱地磋磨。
裴鈞這一跪原為辭官,豈知跪都沒能跪下去,話頭就已然牽去了別處,一時他心下頗覺不妙,抬頭與坐在金柱後的姜越對視一眼,微凝了眉頭。
這時,御座上的姜湛卻問出第三件事了:“昨日朕在宮中聽聞,李存志一案的物證也入京了?此事是由御史臺、步兵衙門一同受理,那物證眼下是誰在核覆?”
武將一列中,蕭臨捧著摺子出列道:“回皇上話,此案涉及南地貪墨巨案,物證經快馬傳回後,臣已交由御史臺連夜查證,足可證實李存志所告之事全然屬實。臣現已將各處要點摘錄,請皇上過目!”
宮差速速將摘錄遞到御座下,胡黎接過,又回身轉交在姜湛手中。
蕭臨見姜湛當真翻開摺子,神情一緊,忙摸出自己別在後腰的笏板,清了清嗓子,正色念起來:
“皇上容稟,此案物證多為歷年賬冊、往來書信,御史臺十名侍御一日夜苦讀、苦查,也尚未全然核覆,足可見其案情龐雜、冤情深重。眼下憲臺可確,獨寧武侯及其親眷,所涉重罪便有三項:
“其一,是唐氏族親在嶺南一帶為官、為政者,長年挪用朝廷賑災物造、修葺遊玩盈利之所,不僅將所得銀錢饋贈京中高官,還與地方官兵層層瓜分,不止分錢,亦分糧餉,僅賬冊有載,粗算便達數百萬兩,待戶部查證落實,其數還當更甚——此不可謂不貪;
“其二,水洪陡發時,村縣百姓本應入城避難,唐氏在州之官卻不顧李存志勸諫,執意勒令閉城自保,叫災民罹難者上萬,流離失所者無算,至今尚未安置;而唐氏一門卻不思悔改,反將此罪強安在李存志身上,意圖撇清干係,再吞賑災銀兩——此不可謂不惡;
“其三,寧武侯次子身任御史、督撫,卻對李氏與百姓上告視而不見,但聞李存志有意麵聖,又火速買通屯營,殺人陷害李存志之子李偲入獄,以此脅迫李存志息訟,並沿途設伏,數度阻殺李氏——此不可謂不奸。”
“如此貪惡奸邪之徒,臣斗膽請旨嚴飭。求皇上確訊定擬,以成信讞,為南地萬萬百姓,雪洗沉冤!”
他話音一落,姜湛手中的摺子也翻完了放下,此時原本舒展的一雙岱眉已擰了起來,蒼白的手背也翻起道道青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