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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蔡渢徑自派兵增援北地,在外看來是出兵神速、目光如炬,實則卻是無顧忠良、獨冒戰功。之後,他又用毒蠱將這些斥候強為己用,並以其家親威脅,要他們拿一身本領替蔡氏辦事,否則,就將其家親折磨致死。而家親若要逃竄,中了毒蠱的斥候也就休想得到解藥,最終會毒發身死。蔡渢便是用這兩相挾制之法,困了這幾戶人家十年之久。
姜越的人之所以能查到這些,皆因不遺餘力地層層追蹤那刺客族親之故。據報,這些被脅迫的家親,都是被蔡渢從各地找來,全禁在一個村子裡,每日挑水種地一如常人,可一家人裡卻不見男丁,單是婦孺。探子遠看了幾日才覺察出怪異,直蹲到兩個面目全非的斥候前來探視,這才理清了箇中關係。
按照蔡渢的謀劃,本該死去的裴父舊部如若在世,被派去刺殺姜越,除卻能讓晉王一系怨懟裴黨,還更能讓皇家忌憚裴氏會否是假死蓄力以圖他變,從而動搖皇帝姜湛對裴鈞的信任。可所幸是,這一世裴鈞與姜越早有聯結,事發後還調換了刺客屍身,掩蓋了訊息,這就免卻了裴鈞腹背受敵之險,至今兩相協力,又終於切實查到了這幕後主使。
新仇舊恨皆指向蔡氏,先父亡故、家姐冤獄、前世罹難,至今全拜蔡氏所賜,叫裴鈞擱下折報後幾度難平,起身看向廊外細雨,瀟瀟聲裡,他目中已暗含殺意。
這時一早外出的錢海清和婢女回來了,只道曹府似乎一切順遂。婢女進府看了萱萱,說曹小姐似乎確然是病了,瞧著睡在床上,臉色不是太好,叫她也不答話,挺虛弱的模樣。
裴鈞垂睫一時,才又如常抬眼看向錢海清道:“那府中下人都如何?”
錢海清答:“下人做事兒倒都尋常,卻只是不見師父說的那幾個大丫鬟。問起來,都說是年歲到了,換回鄉去嫁人了。”
原本很尋常的話,在裴鈞生疑後卻化作縈繞不散的迷霧,叫裴鈞聽來愈發覺得蹊蹺——何以七八年都不曾配去嫁人,熬到老大不小,又忽而急著遣走了?此問,怕只有曹鸞本人和董叔的打聽才能給他答案。而前者既然兩次相見都不提此事,除卻不想說,便只能因為不能說。
可是為什麼不能說?
裴鈞重重思慮壓在心底,到頭來,又想到頭夜梅林玉在曹鸞面前提到姜越時,他自己也是引開了話頭,暫且把與姜越的事兒瞞著曹鸞的,不免一時又更覺蒼涼了。
小時候他該是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摯友之間,當說的話,竟也會有說不得的時候。
翌日一早,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