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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梅林玉一旁沉沉道:“我從前也沒打聽過你姐姐境狀……便也不知她受苦,還當是過得不錯。自打她出事兒,我便叫人盯著刑部大牢,就怕她再被虧待,再受委屈。豈知這下出事兒卻不是牢裡……”
說著他一嘆:“罷了……眼下只先說救她罷。”
裴鈞把他和梅林玉一人一個推去椅子上坐了,見曹鸞又要起來,便乾脆摁住他肩,轉目間忽問:
“哥哥近來,可還顧著李偲的案子?”
曹鸞雖不知他何故說起李偲,卻也答:“自然。錢生說李存志由晉王爺、蕭將軍看著,應是無礙,我便先留意著他兒子這邊了。”
“案子如何?”裴鈞走回座去,把桌上茶杯推了一盞給隔座的姜越,坐下來看向曹鸞,“這案子是掛在李存志身上的,如今蔡延終於出手……我恐它也會節外生枝。”
曹鸞聽言頷首:“你所思甚是。李偲曾是武生,案子是從軍屯上訴到刑部核覆的,本就是唐家巧借審轉之名,妄行栽贓之事,企圖威脅李存志棄訟之舉。眼下蔡大學士入獄,蔡太師救子心切,定然也想拿李家父子開刀,可礙於唐家已被李存志告進了宮裡……蔡家若向李氏施壓、迴護唐家,恐就落人口實了,便大半不會親自在京中法司裡對李偲下手,反倒極可能將李偲之案先打回府道重審,把李偲再度換回府道手中拿捏住。”
“曹先生所解,正與孤想的一樣。”姜越端起茶盞看向裴鈞,“蔡延若如此,是因案子駁回地方,自有其麾下的府道官員據案尋證、彌縫補漏,爭相坐實李偲這冤獄。那李存志狀告唐家汙衊李偲的罪名若不成,唐家便可反告李存志是誣告皇親殺人,叫李存志必受反坐之罰。到那時摁死了李存志,再銷了唐家的案子,朝中誰也沒話可說,卻反倒會讓持言唐家有罪的人飽受牽連……”
“不錯。蔡太師從來斬草除根,李氏父子也確已入局,不破此局,他們沒命,我也危險,更要拖累裴妍的案子。”裴鈞皺眉看向曹鸞,“聽說李偲這案本就審得蹊蹺?”
曹鸞冷嘆道:“何止是蹊蹺,簡直叫糊塗。打從錢生將案子講與我聽,我便看過了刑部的案宗。李偲這事兒自案發後,府道共有三名官員承審,卻竟有兩人藉口推辭,從未上堂聽訊審案,發落李偲的公文便都是隨意籤批,而剩下的那個過堂的巡察,又是蔡氏族親捐官做上的,此中利害自不必細說。爾後那公文中的知府姓名,也是事後添入,縣中詳文,更是事後補造,就連勘驗文書,都是事後遷就供詞更改而成的,叫李偲辯即是罪,又罪無可辯。到了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