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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多喪屍。
這邊清涼如春,那邊燥熱似火燒。
在華夏腹地,極難的地方,有一片沙漠。這座沙漠已經存在了很多年頭,開始存在於人們的口耳相傳中,後來有了文字,有了著書人,它便以更為可信的方式在歷史上扮演一抹濃烈的黃。
不過最真實的,還是身處這片沙漠,親身感受到那據說永不熄滅的火爐,感受著被稱為一去不回的絕地。
天下大旱,大旱影響很多地區,但卻止步於這片廣袤的沙漠,原因很簡單,大旱的旱,沒有這裡旱。
而末世之後,早已滅局人跡的這片沙漠,卻有人在緩慢行走。
他穿了一身黑衣,纖細如竹竿的身體裹在純黑的袍子裡,不露一點點身體,不知道是男,還是女。
在這樣的沙漠行走,鮮少能抵抗那從日頭出來到日頭落山只有上升沒有下降的高溫,特別是缺乏資源的人,遑論那人還穿了一身最為吸熱的黑袍。
如果有人在這種時候以這種裝扮孑然一身地闖入這片沙漠,那麼他一定是來尋死的,多方便,死了還不用擔心怎樣入土為安,給那暴烈的日頭一曬,保證幾天就變成一具乾屍,再被那沙漠中從來不絕的熱風一吹,直接就地掩埋。
多壯觀,埋骨之地多麼廣闊。
但這個應該已經是死人的人並沒有像那些年裡很多人預測過的、親眼見到過的那樣死去。他在晚上會把自己埋在沙坑休息,在遇上寥寥幾隻的沙蠍時也會停下來裹腹,在見到零星的沙漠掌時更會將那些汁液小心收集起來,對於那些能夠在沙漠中續命的仙人掌果實更不會漏過。
這個人,他在很努力地活下去呢,
即使是個沙漠生存的門外漢,他卻依舊憑藉自己天生的野性艱難地在這片土地上痛苦地活著,如果有人從高空中俯視,會驚訝地發現他走的路是一條直線,無比筆直的直線,直線的盡頭便是沙漠與北方接壤的地界,如果照著這條線走下去,如果他沒有餓死渴死體力耗盡而死,那麼他真的能成為千萬年來唯一一個靠著自己的雙腿孤獨穿過沙漠的人。
日出夜伏地趕著路,雖然已經走的很慢了卻還是很執著地朝前走著,偶爾可以聽見一聲嘆息,雖然沙啞到了極點,卻依舊能辨識出屬於女人的柔和,和那屬於百里漠的冰冷。
一個男人,尚且不能在這樣嚴酷的環境中堅持幾天,她卻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雖然嘴唇和喉嚨都和火燒一樣,她眼中的明亮,卻沒有因為眼窩一日日的凹陷而有半點減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