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勒卡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想,你是負責處理敏感事務的吧。”珍妮·帕吉特以準備好的開場白揭開談話。
雪莉酒放在他們之間那張玻璃桌面茶几上。公寓暗而醜,椅子是維多利亞式的藤椅,窗簾是德國式的,非常厚重。飯廳凹壁上掛著幾幅康斯太伯風景畫的複製品。
“你應該像醫生一樣,有一套專業的保密標準。”
“這當然。”特納說。
“今天早上的參贊處會議提到你正在調查利奧·黑廷失蹤的事。我們被告知不可以談這事,包括在我們之間。”
“跟我談卻是允許的。”特納說。
“當然。但我自然會想知道,我可以得到多大的保密保障。比方說,你和人事部之間是不是也有聯絡的呢?”
“那要看你提供的是什麼樣的資訊而定。”
她把雪莉酒杯舉到眼前,彷彿是測量它的液體容量。這明顯是一種姿態,用來顯示她的老於世故和不慌不忙。
“比方說有誰……比方說我做出過不明智的判斷。那應該算是私事吧?”
“那要看你對誰做出過不明智的判斷。”特納回答說,珍妮·帕吉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著,”特納說,瞧著她看,“如果你找我來是要告訴我,你把一疊檔案落在了巴士上,那我就非得向人事部詳細報告不可。如果你是要告訴我你不時會跟某個男朋友外出,那我就半個字都不會說出去。主要是——”他一邊說一邊把酒杯推過茶几,讓她斟滿。“人事部不想知道我們的存在。”他的態度很隨意,好像毫不著急的樣子。他懶洋洋地坐著,身體佔滿整張椅子。
“我是出於保護別人的顧慮。有一個無法為自己出面說話的第三者。”
“但那也是個安全上的顧慮,對不對?如果你不認為重要,壓根兒就不會想找我談。說與不說隨你的便。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
她以急速、生硬的動作點燃一根菸。她長得不醜,只是衣著似乎不是太年輕就是太老氣,以致不管特納是什麼年紀,她看起來都不像是他同輩。
“我接受,”她陰沉地瞅了他片刻,就像是評估特納能夠吸收得了多少她將要說的話。“不過,你誤解了我請你來這裡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這樣。因為你必然聽過很多有關我和黑廷的謠言,所以我想不如由我自己來告訴你事實。”
特納放下酒杯,開啟筆記本。
“我是去年聖誕節前才到這裡的。”珍妮·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