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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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舟聽見電話裡陸承不耐煩地問季涵:“你一個上午都滾到哪兒去了。醫院那點破事一個小時辦不完?下午還開不開會了。”
季涵舉著電話笑了笑:“開啊,資本主義壓榨勞動者也得有個限度不是?我吃午飯呢,吃完就回去開會唄。”
“吃飯?”陸承哼了一聲,“你不都在樓底下買微波爐食品吃的嗎?我怎麼不知道你今天中午有應酬?和誰啊。”
“和......”季涵眯起眼睛邊笑邊說,“你猜和誰?”
陸承那邊詭異的沉默下去,而季涵並沒有把這個關子賣得太久。
“和許老師吃飯呀,你是不是昨晚讓他找我?該替他辦的事情我都辦好了,許老師為了感謝我,要請我吃飯呢。”
季涵說的輕鬆愉悅,好像隱隱約約炫耀什麼似的。許青舟張口想打斷,但又覺得喉嚨被什麼堵著似的,說不出話。
陸承在電話裡粗喘了幾聲,然後大罵:“吃個屁!滾回來開會!”
說完以後就惡狠狠地掛了。
季涵悶著聲音輕笑,笑的肩膀都抖了抖。
佛說,眾生皆苦。
許青舟以前總不能理解這四個字。
他好像生來就帶著一種老天爺賞賜的驕傲。那種讀書人骨子裡的清高,像是刻在了他的靈魂中似的。許青舟覺得這世間庸庸碌碌的人,大多都是平凡之輩。按部就班的生活、按部就班的死去。
他們每日活在瑣碎的閒愁裡,雞毛蒜皮的事情便能唉聲嘆氣、悲春傷秋。許青舟既覺得無法理解,卻又似乎理所當然的過著同他們一樣的平庸日子,像是被生活捆住了一般,無法掙脫。
直到許河的病出現,直到陸承遞出那張條約。
苦嗎?許青舟想。
季涵將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酒喝完。
他隨後從自己公文包裡抽出了厚厚一沓檔案,遞給許青舟。
“今天辦的住院的一些資料,轉院的病歷單,床費的押金,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在這裡了。都已經給你打好招呼安排好,明天帶你爸過來就行。”
許青舟麻木的接過那厚厚一沓東西,抬起頭,看見季涵已經拎著西裝外套,站直了身體。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這世間,除卻生死之外,皆是閒事----”
男人拍了拍許青舟的肩膀。他的眉眼柔和,面上仍舊是那副沒心沒肺、似笑非笑的謙雅模樣,“可若是有一天......當你把這世間的生生死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