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相將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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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不吝褒獎之詞,讓布暖想起了那天來提親的私媒,也是說身家說面相,把那個楚國公一通狠誇。
她吃吃笑:“你不去做媒婆真真屈才!皇親國戚怎麼了?賀蘭敏之也是皇親,你也覺得他好麼?”
香儂果然遲疑,覷著窗上竹篾簾子囁嚅:“人有三六九等,我只說雲麾將軍,同那大淫蟲什麼相干!”
那天香儂沒見著賀蘭敏之,布暖很有些興趣向她形容形容賀蘭公爺的無雙姿容。正待要開口,簷下婢女通報郎主回府了。她聽了慌亂,也忘記落枕的事,單想著有滿肚子話同他說,不管不顧就翻身起來……
然後檻外只聽悽慘的一聲長號,榻上美人齜地捂住了後頸。
容與快步繞過插屏,看著她,有點哭笑不得。
布暖滿眼的淚,哼哼著叫了聲舅舅,便哽得接不上氣來。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就是諸事不順,脖子疼,心裡也委屈。至於為什麼委屈,的確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包含了太多,似乎樣樣夠她悲鳴,卻又樣樣無從說起。
橫豎是有些借題發揮的意思。她咬著唇吞聲飲泣,倒嚇壞了香濃,撲上來檢視,嘴裡叫囂著:“了不得了!好好的不等人來扶,這雪上再加霜,可真要請郎中來針灸了!”
她大淚如傾,長長的眼睫低垂,間或怯怯地瞥他,滿含著悽楚和無奈。
容與瞧她那慘樣兒大大地不捨起來,忙把手裡油紙包遞給邊上婢女,邁近了道:“你也仔細些,我才聽下頭人說了,怎麼一夜睡成了這樣!可請人來瞧了?”
布暖開頭還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心裡只怨他說話不算數。後來他一開口,她又把自己的決心忘了,應道:“那個郎中要給我扎針,我聽了害怕,就把他打發走了。不過是落了枕,明兒就好了。”
容與蹙了蹙眉,她的眼淚還掛在頰上,瞧人時直著脖子,眼珠子溜溜地轉,說不出的滑稽相。換了平常他該學藍笙嘲笑上兩句,可眼下這情形又讓他五臟六腑隱隱牽痛,猶豫了下方道:“我替你瞧瞧吧,不叫扎針就要推拿,若是白扔著不論,怕明兒還好不了。”
布暖胸口怦然驟跳,他說要給她瞧,畢竟男女有別,情理上說不通。但彷彿無形中有股力量推動,她暗裡並不排斥,甚至是極願意的。
怎麼能這樣不知羞!她也嗔怪自己,卻是邊嗔怪邊快活著。臉上不由自主泛紅,不好轉頭,只得微側過身去。
她大約不知道她一扭身的動作是有多美。倒未見得嫵媚,僅是種無形無聲的,不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