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池萍碎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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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大門。
押走的囚徒沒有車輦可坐,橫穿過光明街進皇城,一路上頗多人注目。布暖窘得厲害,連頭都不敢抬。所幸大理寺在皇城內,也少了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供老百姓娛樂這一道。
進府衙前她睃了一眼,這些官員她都認得,中書省的端木匪人自不必說,以前的上峰。另一個御史大夫曹幌似乎和容與交情平平,尚且能做到公正無私。至於最左側的門下侍中,不巧得很,正是被容與打壓過的鮑羽的父親。那次她送樣本時還作過梗的,分明是睚眥必報的性情。
右手最尊貴的座上坐著位錦衣郎君,周正的展角襆頭,緋色水紋圈領襴袍。滿臉矜貴自持,便是不說話,仍舊是尊貴不容小覷的威儀。除了現今東宮,不作第二人想。
既然是公堂,少不得原被告皆在場。容與有功名在身無需屈膝,葉夫人頭上有誥命的銜兒也恩准免禮,偌大的衙門只有知閒一個人挺腰子跪著。布暖穿過兩腋禁軍林立的甬道進堂內,目不斜視地給座上人行禮如儀。
三司閣老們給太子李賢面子,紛紛請李賢主審。布暖聽上首摺扇一合,李賢道:“我不過是監審,越俎代庖壞了規矩。還是諸位閣老斷案,我旁聽就是了。”
一番謙讓無果,堂上御史大夫曹幌拍了下驚堂木,“堂下所跪之人姓什名誰,哪裡人氏?”
布暖恭恭敬敬稽首,“回閣老的話,奴姓冬名暖,幽州人氏。後隨家下大人遷居涿州,上年輾轉來到長安投靠家舅。”
“小娘子,堂上不得打誑語,你要據實以報。”端木匪人道,“現有高陵命婦葉藺氏,攜同其女告你偷樑換柱,拿死囚充入敬節堂,欺瞞朝廷騙取節婦褒獎。居留沈府期間私通元舅,致使其女無端遭沈氏退婚被棄。我來問你,可是確有此事?”
布暖來的路上就料著這兩樁事會一齊來,果然不出所料。洛陽舊事倒好敷衍,橫豎死無對證,總不見得刨墳挖屍出來對質。但和容與的關係怎麼解釋呢?要是咬定了沒有,怕他們叫宮裡女官來驗身子,到時候照舊抵賴不掉。左右不是,只得穩了穩心神道:“閣老說的欺瞞朝廷一事,奴曾在蘭臺和鳳閣任過女官。入宮前有專門的內侍至原籍查驗,花名冊子上的出處也寫得清清楚楚。奴絕無造假的嫌疑,請閣老明察。”
聽她侃侃而談,知閒在一旁沉不住氣了,插口辯駁道:“巧言令色!諸位青天在上,切勿被她滿口的謊言矇騙。當初她入宮是賀蘭敏之使的手段,為了叫她到蘭臺去,買通了查籍的內史替她篡改了身份。如今賀蘭雖死,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