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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丁知朝都在奔波。
從酒店折出去,他就再次聯絡了警局。
丁知朝以醫生的身份證明覃清野身體狀態不佳,免了他的半夜奔波。
在他提供的線索下,警方先是找到了那個之前在酒店樓下鬼祟徘徊的人,又順藤摸瓜找到了當夜所有被覃溯母親僱傭的Alpha。
面對重罪指控,幾個口風不嚴的人開始相互推卸責任,唯獨不敢提主謀的名字。
清晨6點整,覃清野和洛溪衍帶著昨晚套到的那份錄音,準時出現在了警局門口。
藥性被清除的後半夜,覃清野睏乏力尤為明顯,雖然沉睡過去,體力卻沒完全恢復。加之今天早起,他精神並不好。
洛溪衍正擔心著,人卻突然歪倒在他身上。
他快速扶住覃清野,才驚悸的開口說了一個字,就看見覃清野對他單眨了一下眼皮。
覃清野在他肩膀輕蹭了一下:“我沒事,一個受迫害多年的Omega,總不能看起來生龍活虎吧?”
洛溪衍眉頭一鬆,扶著他走進了警局。
警察們貼心的給覃清野拿了溫水和毯子,才開始問相關情況。
他的陳述都一直很流暢,直到被詢問到細節的時候,覃清野突然遲疑了。
手背上,洛溪衍一直握著他的力忽然加重。
覃清野將指尖轉到洛溪衍的手心,輕輕摩挲:“出去等我一會好嗎?”
不用深想洛溪衍也能明白,過去的那些灰色在他記憶裡擦去多少色彩。他可以一次次在人前剖開傷口,卻唯獨不願將那些不堪的情緒再傳遞給心上人。
洛溪衍悄然離開,靜靜等待。
他反覆回念著那些心疼,可當他再見到覃清野時,對方臉上卻洋溢著燦爛。
“走吧。”
洛溪衍才沉默一會,就察覺到了覃清野的不安。
他轉手攬住了覃清野的側腰:“以後不許在外面撒嬌。”
“啊?”覃清野揹著突如其來的話題嚇了一怔,“我沒啊。”
“裝可憐也不行。”
覃清野看過去:“你不會說的,是我對警察說話的時候吧?”
“是,”洛溪衍將手移上,將覃清野緊收進懷裡,“再有一次,我會蒙上件衣服把你抱走,說話算話。”
“知道了~醋精。”
感受到覃清野的情緒鬆懈下來,洛溪衍將酸澀收回心底,偷吻過他的髮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