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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老了,頹然了,陰鬱了,唯有不變的是輪廓依舊帶著記憶中的熟悉,大夏送還之時還對此人的身份加以肯定。
這個人就是姜直,逃亡異國他鄉,回來時依舊是階下之囚,宋國公其實很想問一問當初為何要那麼做?
為財,為權,還是為了什麼,可最終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人頭落地的時候,是否敢於見一見曾經的上峰,面對那麼枉死之人?
而這份國書中,在大夏四皇子徹底奪嫡失敗,被夏帝剝奪所有權力,圈禁之後,與之暗中首尾的大燕國賊也正式浮出了水面,直點左相之名。
這是示好,也是為了轉移大燕注意力,定北侯的冤案,足夠引起大燕京城的軒然大波。
鐵證如山,不殺周氏難以平息怨魂,無法向世人交代,然而長秋宮正懷有龍嗣,明正殿的帝王怕是下不了決心。
然而不管如何,哪怕沒有諭旨詔書,刑部該審的依舊會審,該查依舊會查,真相必要大白於天下。
此刻的明正殿,周美人跪在帝王的床榻前,淚眼婆娑,雙目紅腫。
她顧不得地磚冰冷,膝蓋腫痛,只握著燕帝的手不住地哭訴:“祖父多年為相,難免做錯事,可是他對大燕的忠心天地可鑑,皇上,臣妾卑微,不敢奢求太多,只求皇上能網開一面,給周家一條生路,給大皇子留下一位可以依仗之人……”
這生還沒生,便先斷定了是個皇子,拿此刺著帝王的心。
周美人梨花帶雨,本就蒼白的容顏更是毫無血色,我見猶憐,一雙眸子哀求地看著燕帝。
燕帝明明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然而此刻看去卻彷彿五六十的老人,盡顯萎靡,可以見得時日不多了。
他緩緩地抬起手,似乎努力地夠向周美人的臉,後者的身子往前傾了傾,讓燕帝剛好觸碰到。
燕帝小心地拭去她的眼淚,低啞卻柔聲道:“別哭,對孩子不好。”
“皇上……”周美人握住燕帝的手,讓臉貼著他的掌心,眼淚不住地滾落下來,泣不成聲道:“您若是不在了,臣妾真難以想象我們孃兒倆該怎麼辦,皇上,怕是沒過多久,就要追隨您而去了……”
燕帝聞言目光中添了一絲奇異之色,忽然問道:“那你願意跟朕一起走嗎?”
這聲音很輕,然而落在周美人耳朵裡卻彷彿炸雷一般,讓她一時間呆愣住了,甚至帶著淚痕忘了哭泣,傻傻地看著燕帝。而後者依舊溫和地望著她,眼中帶著一絲絲柔情,彷彿只是隨口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