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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另有一封奏疏,是隨急報一齊送來的。”
皇帝忍住一口氣:“袁常侍,你將奏疏也念一念。”心想必是那崔倚覺得軍功太多,急報裡頭一頁紙寫不下,還另外上了奏疏保薦此番立功之人,獲此大捷,自己還是要給崔倚這點面子的。
袁常侍連忙躬身稱“是”,展開奏疏一看,臉色不由一變。皇帝絲毫沒有留意,只是催促:“唸啊!”
袁常侍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但只得硬著頭皮念道:“臣盧龍節度使、朔北都護、朔州道行軍大總管、左威衛大將軍崔倚,特為東宮立儲之事奏陛下,請,立秦王嶷為太子……”
朝中眾臣聽到此處,不由得瞠目結舌,皇帝一氣之下,竟然猛然從御座上站起來,怒斥:“住嘴!這個崔倚!這個崔倚簡直混賬之極!”
群臣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朝中因到底該立李玄澤為太子,還是該立皇帝的兒子為太子,已經爭執許久,並未爭出來個結果,反倒是信王李峻因為謀害發妻,給貶成了安陽王,皇帝的嫡長子居然有了這樣的道德瑕疵,哪怕皇帝再寵愛,自然是不宜立為儲君的,這是群臣心照不宣的共識。但是萬萬沒想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崔倚突然送來這麼一封奏疏,這……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顧祄見皇帝再次失言,只得上前勸道:“陛下,陛下乃是性情中人,但陛下是聖人,金口玉言,不能言辭輕慢,以免寒了前線大將之心。”
皇帝已經氣得滿臉通紅:“崔倚以為打了勝仗,就能對朕的家事指手畫腳嗎?這個老匹夫!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顧祄正色道:“陛下,立儲不是陛下家事,立儲是國之大事。崔倚身為節度使,上此奏疏,是理所應當。”
皇帝又驚又怒,脫口問道:“什麼?顧相竟然覺得,這老匹夫說得有理?”
顧祄肅然道:“陛下雖然春秋鼎盛,但儲貳之事,深惟宗社根本之重,早正東宮之位,以系宇內之心……”
皇帝已經氣得直喘粗氣,他沒想到連顧祄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朝中上下,都不知不覺被李嶷收買乾淨,自己這個皇帝還做得有什麼意思?於是連聲音都高昂起來:“不要跟朕掉書袋,講這種大道理!就算要立太子,那也得由朕說了算!再說了,立嫡立長,都輪不到李嶷!”
李嶷忍不住道:“陛下,兒臣不堪驅用,立儲當立玄澤……”
皇帝一聽到李玄澤的名字,氣得忍不住跳腳,他忍此事已經忍了很久了,明明自己乃是真龍天子,憑什麼不能立自己兒子,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