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祄素來知道這位陛下的脾氣,氣頭上最易當眾說出不當的話來,急忙相勸,皇帝這才悻悻地作罷。
朝中如斯爭執了數日,依然沒爭出個結果來,畢竟皇帝雖然想出兵收復洛陽,但洛陽畢竟是東都,城池堅固,守軍雖不足萬,但據說崔倚的女兒亦擅用兵,既要攻城,必得派出精兵強將,而朝中能用的,不外乎鎮西軍,裴獻自從上次舊傷大作,愈顯老病,不宜再出徵作戰,這是朝中心照不宣的事。那麼能用之人,唯有秦王,但是秦王明明是反對出兵的,皇帝也知道這個兒子的脾氣,真逼著他去打洛陽,他八成又會拂袖而去,目無自己這個君父。
正在作難的時候,忽然得到奏報,說盧龍節度使、朔北都護,大將軍崔倚的女兒崔琳,已經到了西長京,希望代父上殿,覲見陛下。
朝中頓時又炸鍋了。
李嶷聽聞了此事,更是惱恨不已,拍著桌子對裴源道:“她到底要做什麼?朝中忌憚崔家,議論紛紛,都跟煮沸的油鍋一樣了,但凡有點兒水星子濺進來,都要炸,她偏來火上燒油。再說了,她口口聲聲代崔大將軍覲見陛下,這簡直匪夷所思。節度使不奉詔,尚且不能擅自入京,她還是節度使的女兒,怎麼能上朝堂呢?那些文官的唾沫星子都能噴得淹死人。”
裴源看他氣得額角上青筋都爆出來了,自己前所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忽然問:“殿下,你到底是氣她不守禮法,私自入京呢,還是怕她被扣押京中,不得解救?”
原來朝中頗有人主張,既然崔琳來了,那就立時把她扣押,好收回洛陽。還有人說,不如直接用她挾制崔倚,畢竟崔倚只此一女,驕狂到敢上書要自擇皇子為婿,須得嚴懲以儆效尤。
所以李嶷聽裴源這麼問,不由得怔了怔。
裴源又道:“殿下如果只是生氣,反正如今崔小姐就住在靖良坊的平盧留邸,殿下出府上馬,半炷香的工夫,就能上門親自質問崔小姐,再不濟,拔出刀子來打一架也是成的。如果殿下是擔心崔小姐,那臣就無能為力,幫不到殿下了。”
李嶷欲語又止,罕見地沉默了,裴源自與他相識以來,還從來沒在言辭上如此佔據過上風,但他也並不覺得高興,反倒也默然一嘆。
崔琳自進了西長京,朝中對於她請求覲見一事,不置可否,她倒是泰然自若,彷彿對目下尷尬的情狀視若無睹。
倒是桃子,私下裡見了謝長耳,不免沒有好氣:“秦王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小姐都到西長京裡來了,他竟然不來看一下!”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