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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神韻,這一次,劍鞘鯨吞虹吸,竟是將她體內的劍氣全都吸納了進去,將四肢百骸全都搜刮了一遍,似乎沒有一點兒遺漏,劍鞘裡外的劍氣,保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上。阮慈大喜,剛鬆了口氣,心中便是一沉——
在所有劍氣都被吸納一空之後,不知從何處浮現,在那有無之中,又有一道若有若無的劍氣浮現,似乎極為微弱,難以拿捏,連劍鞘也吸攝不住,又似乎無處不在,充塞了體內所有空間,讓她的神魂無法徹底和肉身相合。隨著劍鞘的吸力逐漸微弱,毫無疑問,這一絲劍氣又將會撕破脆弱的觀想圖,讓一切再次回到原點。
阮慈心底有種隱隱的感覺,這一絲劍氣,不論重來多少次,劍鞘都吸納不了,饒是她心志也算堅定,仍不禁浮現一絲絕望。正當此時,只覺指尖微涼,似是有什麼渠道,和體內聯通,那一絲劍氣受到吸引,往體外湧去,立刻就緩解了她的危機。
這一絲劍氣本就極其微弱,若有似無,湧出大半之後,通道乍然關閉,但所餘已經不多,阮慈神魂往下一沉,數月以來,第一次真正回到身體之中,只是似乎仍隔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須要調動極大的精神,才能行動。好在她神意可以看清洞府中的景象,見到秀奴倒地,麗奴化為紅霧沒入越公子袖中,心中知道,怕是隻有越公子能容納下這一道最後的劍氣。
她雖然久在深閨中長大,宋人婚俗又和別國不同,不知道這紅綢喜服有什麼意義,但夫婦之間的稱呼還是曉得的,不自覺就叫道,“官……人……你……過……來……呀……”
她舉步蹣跚,往越公子走去,越公子身形卻要靈活得多,一個閃身,躲過阮慈,口中笑道,“娘子,你我雖然已為夫妻,但我還不知道你的芳名呢。”
他明明可以逃離,但卻始終沒走,也不拉開距離,就和阮慈在咫尺之間,左挪右躲,只不叫阮慈碰觸到他,阮慈走得辛苦,搖搖欲墜,越公子還時不時隔了衣服扶她一把,讓她不至於跌倒,他口中不太正經,行動卻很君子,手指一觸即收,也不肯藉機佔阮慈的便宜。
阮慈已感到體內那道劍氣逐漸又有失控的徵兆,她此時考慮得已不是那麼周詳,只覺得神魂和身體的聯絡逐漸稀薄,眼看就將再度離體而去,不禁心急如焚,若非和身體聯絡不夠緊密,幾乎要落下淚來,只是央求地道,“官——人——”
越公子本來貌若好女、神色溫存,兩個小童怎麼大鬧,他都不以為意,一副俗世佳公子的樣子,此時見到阮慈情況大壞,卻是袖手旁觀,唇邊更亮出欣然微笑,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