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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了個正著,早疑心著呢,所以自己這幾日相當守規矩,難不成這會兒還有人跟他玩尾隨嗎?
不至於。
顧清渠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他本不在意這些,只是怕麻煩。
尤其是周朔找的麻煩。
周朔躲在窗簾後面,這會兒才敢偷偷露一個眼睛看,他表面冷靜,心臟卻被鼓槌搗成了一攤爛泥——顧清渠進酒吧了,在男人地擁簇下,明目張膽的進去了。
那是什麼地方?
周朔估計近幾年都忘不掉自己在廁所看見的那一幕,他抖了一身惡寒的戰慄,不敢把這一切跟顧清渠聯絡在一起。
男人和男人,這算什麼意思?
周朔舉棋不定,他把自己擰成了一團鋼絲球,又硬又刺,愣是找不出一點兒頭緒。周朔不敢跟進酒吧去探究所謂的真實,他怕自己又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如果再跟顧清渠掛上點鉤,這陰影一輩子揮之不去了。
就到這裡吧。
周朔頹唐地回了家,周國盛問他吃飯了沒,周朔搖著頭說吃了,他三魂七魄正在油鍋裡洗澡,整個人看上去渾渾噩噩。
午夜十二點一過,深夜籠罩下,一切風吹葉落的動靜就襯得格外明顯。
周朔在床上烙餅,肉餡的,他翻來覆去快把自己烙熟了,沒睡著,耳朵豎的像天線,時刻捕捉室外的一舉一動。
顧清渠到現在都沒回家,可週朔篤定他一定會回來。
不然能去哪兒——他這位小叔叔從小到大都是乖崽,從來不會夜不歸宿。
凌晨一點整,鐵門大鎖發出輕輕的磨響,接著又緩又慢地咔噠聲直接傳入周朔的耳朵,周朔倏地睜開眼睛!
顧清渠回來了!
與此同時,顧清渠剛剛一直叫邁進院子,頭頂房間的燈就跟等著他似的點亮了。
這像是一場無聲的對話,紮根在兩人心中的困惑和疑慮在這個時間解開了,該明白的能明白,該看懂的也裝不了瞎。
顧清渠輕輕嘆了一聲,他跟石榴樹下的黑毛鳥對視,心平氣和地等著周朔的出現。
周朔沒讓顧清渠等太久,他甚至沒給自己多加一件衣服,不知冷暖,大喇喇地出現在顧清渠面前。
“等久了吧?”顧清渠看上去挺累的,說話也拖著睏倦的尾音。
周朔心裡突然難受了。
“沒等你。”
顧清渠輕笑,“別裝了。”
周朔倔著臉,“顧清渠,你不是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