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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記憶全失,並不知道這具身體裡還棲息著一個截然不同的人格,連存在都尚且沒有覺察,何況是與言陽搶奪身體了。
總之,言陽再次恢復意識時就已經不在客房中了,他站在天台,手裡握著長刀,面前是拉曼的屍體。
他本來沒那個心思讓拉曼送命,他早就安排好了第七位死者。
明明整個黎明莊園計劃一步步進展,每一個細節都被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偏偏在末尾處出現了差錯,這一刻,言陽終於發現事情的發展方向在某個未知的時間節點已經悄悄轉彎。
俞逢握上天台門的金屬把手的時候,頭痛依然未褪。
他找遍了整座宅邸,從地下一層開始,高局長殘缺的頭顱,停屍房裡開始腐爛的齊皓軒,美術室裡的白色雕像簇擁著一灘尤樹,壁爐旁開膛破肚的樂顏,以及地毯上變成碎肉的西池。
除了天台他還沒有踏足。他已經找過每一個房間,都沒有言陽的身影。
除了屍體,也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偌大的宅邸,除了天台處,已經沒有活人了。
俞逢輕輕旋轉金屬門把,鎖舌釋放的微小聲音在一片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剛剛把門拉開一條縫,夾著血腥氣的晚風就探了進來,俞逢猛地把門完全拉開,風倏地湧了進來,把俞逢額前的碎髮吹得散亂。
天台上晚霞光柔,一道纖長身影倚著欄杆,那人眉眼可以入畫,手中血刃的鋒芒卻像是能刺破作畫的紙張。
聽到開門聲,那人警惕地側過頭,看清來人後,鋒利的目光又被隱隱笑意鈍化了。
俞逢一言不發地迎著那笑意走近,最後停在屍體旁,掃了眼拉曼的死狀,又抬眼看著言陽。
俞逢眼眸清明,卻沒有溫度。
言陽被這一眼看得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扯起一抹笑來掩蓋意料之中的黯然,“怎麼樣?我的記憶還算精彩吧?”
他早就知道會這樣,沒人願意靠近一個滿手血腥、從殺戮中汲取快意的殺人狂。何況俞逢已經習慣警察身份,更會厭惡他這個完全墮落的故人吧。
言陽心越下沉,臉上笑意越盛。
俞逢冷冷地看著他,像是內裡湧動著大量滾燙的熔岩卻隱忍不發,薄唇緊抿著,半響才冷硬地開口,“真後悔沒聽拉曼的,我當時該立刻離開這個破地方的。”
言陽像是聽不出他語氣中的火氣,“可惜了。他已經死了,來不及了。”
俞逢語氣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