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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暈頭轉向,完全不知作何反應。
陳山長嘆了口氣,邁出一步,跪下拱手。
“這一切皆是老朽所為,是我利益燻心,一心想要讓陳修拔得魁首,也讓天水書院更上一層樓,方才鑄成大錯,還請殿下責罰於我!”
陸惟:“他今年貴庚,你讓他去跳河,他怎麼不去跳?”
陳山長似難以想象對方神仙一樣的面容會說出如此刻薄惡毒的話,一時竟接不上話。
陸惟冷冷看著他,就像寺廟裡高高在上的神像:“你現在想到要頂罪了,之前是把別人都當成傻子?新舉官法是為了破除世家壟斷,以門閥定官品,你們自己痛恨世家門閥,卻恨自己不是世家門閥,一有機會,就要做他們做過的事情,將這些別人曾經施加給你們的,又施加在別人身上!”
陳家父子低著頭,不敢再說話。
他們哪裡敢說話,事情已經敗露,新舉官法第一年,魁首就得來不正,這新法還是公主親自頒佈的,這等於狠狠打了公主的臉,恐怕天水書院山長之位也要不保了。
“罵得好!”
辛杭大笑起來,笑出了眼淚。
他已是將死之人,沒有那麼多禮儀,旁人也不與他多作計較。
“殿下,陸廷尉,你們看看,他們現在後悔,只是後悔自己東窗事發,而非後悔自己幹過什麼,如果早知今日這一遭,他們也許會另找他人,也許會滅我的口,說不定秘密就可以永遠保守下去了!除了我,辛家沒有人敢站出來,他們都畏懼陳家,生怕斷了自己的生路!”
他的母親和弟弟有些羞愧,欲言又止。
楊園對辛杭卻沒什麼好感,冷笑道:“你現在揭發出來,不過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索性孤注一擲,既然你如此痛恨,當日就不應該答應他們,答應了又反悔,你以為就你清高了?”
“是!”
辛杭痛快承認,“當日我答應下來,其實也是畏怯陳家,對我們這樣的人家來說,陳家父子已經是高不可攀遙不可及的了,怎麼敢想象得罪他們的後果?可當我在考場上一遍又一遍看著自己寫的,我就越來越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我有真才實學,卻只能冠上別人的名字去考試?我都要死了,難不成還不能痛快一場?”
他發洩一通,但並沒有就此停下來,反倒將矛頭直指公主他們。
“公主殿下,陸廷尉,秦州之亂,方良崔千將本地世家屠殺殆盡,你們欲擢新法,開闢新路,如我一樣計程車子,心中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