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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地球上看到的要強烈得多,明顯得多。光在顫抖,就在他注視的當兒,它們似乎變得更明亮了。他赤身裸體平躺在床上,夜復一夜,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質疑古老的占星術:他幾乎能感覺得到,而且完全能夠想象得到,“美妙的星力[2]”正在湧向,甚至刺入他繳械投降的身體。四下裡一片靜謐,只有那不規律的叮叮聲。他現在知道了,這聲音是隕石發出來的,那些小小的飄浮的物體,不斷擊打著他們這架空洞的鐵皮鼓。他猜想,他們隨時都會遇到一個大傢伙,足以把飛船以及所有的一切都變成隕石。但是他沒法讓自己恐懼。他現在知道了,他最初感到緊張時,韋斯頓說他頭腦狹隘是完全正確的。這次歷險的級別太高,情勢太莊重,除了極度的喜悅,不可能有其他情緒。但是白天——也就是在他們的微型星球面向太陽的那個半球上度過的時光——才是最最美妙的。經常,他睡幾個小時就起身,被一種無法抵禦的力量牽引著,回到光明的領域。不管他起得多早,正午總是在那裡等待著他,這使他不由得驚歎不已。在那裡,他完全沐浴在精緻微妙的色彩,和永不減弱卻又絕不傷人的亮光之中。他讓自己全身舒展,半閉著眼睛,乘著這輛奇怪的戰車,微微顫抖著,駛過無限深邃而靜謐、遠離黑夜的空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心靈每天都受到撫摸和擦拭,充盈著新的活力。韋斯頓在一次滿不情願的簡短回答中,承認這些感覺是有科學根據的,他說,他們接受著從未穿透過地球大氣層的許多光線的照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蘭塞姆給他日益輕快、欣悅的心境找到了另一種更精神化的原因。一種噩夢,由緊隨科學之後的神學在現代人腦海裡長久形成的噩夢,正在離他而去。他讀過關於“太空”的書,多年來,在他思維的某個角落,隱約幻想著那個黑暗、寒冷的真空,那個一片死寂的地方,據說是兩個世界的分水嶺。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這對他的影響有多大——現在,他們在這九天之上的輝煌中游蕩,“太空”這個名字似乎成了一種褻瀆神明的誹謗。他覺得不能稱之為“死寂”,這裡每時每刻都有生命力注入他的身體。所有的世界,以及所有的生命都來自這片海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可能呢?他曾經以為它是荒瘠的,現在他看到了,它是世界的子宮,它有無數耀眼奪目的產物,每夜用那麼多的眼睛俯瞰著地球——而在這裡,還要多出許多!不:太空這個名字完全不對。古老的思想家更為明智,把它簡單地稱為“天空”——彰顯光輝的天空——
那些喜悅的地帶
在天空廣袤的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