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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貴嬪是戶部秦尚書的么女,曾得寵過半年時間,在宮裡已是少見,差點封妃,可惜和皇貴妃處得不好,種種折騰後反倒失了寵。
許是他身上氣息太過冷冽,虞翎突然想到什麼,她頓下來,身子微微前傾,少女芬香媚,身前嬌盈撐得衣衫鼓鼓,離他身體只有半拳距離,只低聲問道:“我剛剛聽到過一句什麼大人出事,難不成是那位尚書大人遇到什麼麻煩?”
今天是中秋,闔家團聚,後宮妃嬪能出宮的都少,探子一類更不多,能得到訊息,就已說明是鬧大了。
馬車下鋪著絨毯坐墊,謝沉珣只開口道:“他與藩王有勾結貪汙受賄,聖上動大怒。”
戶部尚書統領戶部,掌管天下財政之權,聖上本就對行賄貪汙厭惡至極,但能夠讓謝沉珣這種冷淡性子用動大怒來描述,說明是真動了怒火。
他短短兩句話就讓虞翎愣了愣,纖細手指慢慢伸出拉他官袍袖子,認真道:“姐夫不常和我提這種事,既是願意說出來,想必已經是很多人知道,我不是很懂朝中的事,姐夫在朝為官,一切小心。”
月色灑在地上,拂來涼風吹動燈籠,夜裡馬車行路不快,今兒是中秋,東邊有夜市,馬伕挑清淨路走,一路安靜。
她身量比謝沉珣小很多,披著他的氅衣,又越發顯得人玲瓏有致,但她能討人喜歡,大多數只是因為她的性子。
虞翎聲音壓得低,握住謝沉珣袖子的手指白淨似玉,有些不安地蜷起,她只是個未出閣的女孩,對這方面懂得不多,他只開口道:“與侯府無關,不用擔心。”
馬伕駕馬車緩緩駛向侯府,絲絲月光透過窗幔照進馬車,虞翎也沒問他進宮是為什麼事。
她聽到與侯府無關就笑了,道:“方才一直害怕姐夫出事,困了不敢睡,肚子都疼了,剛剛喝口涼茶後本是好些了,姐夫一來,睏意倒又濃了。”
謝沉珣淡淡目光掃過她,他素來寡言少語,但身上威嚴總會讓人不自覺就如實說出話。
虞翎不好意思道:“忘了月事快來,今天宮宴拖得有些久,中途饞嘴就吃了涼東西,剛才回來便覺小腹寒涼,約是這兩天要犯毛病了。”
她的月事差不多在十七日那天,來的時間算是穩定,受寒時會疼,臉色蒼白時要用熱水敷很久,謝沉珣只是問道:“可要休息?”
虞翎輕輕搖了搖頭,馬車裡寬敞,容她小睡一覺不是不可以,但她身體在氅衣裡團縮起來,手輕扯著邊角,下巴靠膝蓋。
她琥珀眸色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