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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張東來張著嘴,瞠目結舌半晌,鏽住的腦子終於“嘎啦嘎啦”地跑完了漫長的反射弧,隱約聽明白了費渡的話,他呆若木雞地一伸手,把從額前支楞出去的頭髮捋到腦後,發出一聲簡短有力的感慨:“操!”
費渡拍拍他的肩膀:“讓婷婷別打聽了,及時止損吧。”
“慢著,等等,”張東來有些暈頭腦脹地一擺手,“你是說那……那誰,偷了我的領帶殺人,還要栽到我頭上?你是這個意思嗎?”
費渡不予置評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不可能吧?我對他——趙浩昌,還不夠意思嗎?就憑他在榮順的資歷,你們的專案輪得著他?還不都還是我介紹的!婷婷帶他回家,我爸媽對他也沒意見啊,拿他當新姑爺招待得週週道道的——我什麼事礙著他了?”
費渡想了想,回答:“喘氣。”
張東來:“……”
張東來用他有限的腦漿原地思量半晌,還是難以置信,嘀嘀咕咕地說:“不可能吧,我還是覺得……駱聞舟那貨到底靠不靠譜?他怎麼能……”
“駱聞舟那貨要是不靠譜,現在關在裡面等著被公訴的殺人犯就是你了。”駱聞舟本人不知什麼時候溜達到他倆身後,點了點張東來,“少爺,長點心吧。”
張東來有點怕他,一見駱聞舟,腿肚子先轉筋,此時背後說人被正主聽個正著,他連個屁也不敢多放,一臉受驚地跑了。
駱聞舟緩緩來到費渡身邊,負手而立,注視著不遠處的生離死別:“她以後怎麼辦?”
“經貿大廈的老闆藉機蹭熱度,”費渡說,“要牽頭髮起一個‘鄉村失獨老人基金會’,已經發過通稿了,應該能負擔她以後的治療費和生活費。不過……”
不過錢可以給,人卻回不來了。
別人能在物質上關愛她,卻沒有人能還給她一個兒子。
“對了,”駱聞舟從懷裡的資料夾裡摸出幾張照片,“給你看個東西。”
那照片上是一根裝在證物袋裡的鋼筆,隔著鏡頭都能感覺到鋼筆的質感,筆蓋上有個刻上去的“費”字:“趙浩昌的藏品之一,眼熟不,是不是你的?”
他本來期望著從費總臉上看見一點驚訝,誰知費渡只掃了一眼,就毫不意外地說:“原來在他那啊,去年聖誕節那天丟的。”
駱聞舟:“……”
日期和趙浩昌的記載一模一樣,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是費渡送給他的。
“我找不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