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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裡頭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分外喧譁,不像大戰前夕,反倒像得了捷報後,君臣正大肆同歡,提前舉行慶功宴。
他心中掠過一絲狐疑,皇上雖資質平平,卻還算溫良敦厚。
可近一年來,不知何故,越發變得驕狂糊塗,不說日益沉溺修道,整日不理政事,連性子都暴虐許多,仔細想來,與登基前的那個謙謙如玉的太子,簡直判若兩人。
到了親征路上,更是浮躁狂妄,屢屢行差踏錯,於行軍計劃上,卻又任由王令胡為。
長此下去,就算無瓦剌作亂,天下必將危亡。
正想得心煩意亂,忽聽王令的親信——兵部的程為笑道:“皇上有所不知,論起姿色,這些年微臣只見過一位堪稱絕色的女子——”
鄧阜年臉色繃起,程為此人專營酒色,因著投奔了王令,在皇上面前頗為得勢,年紀輕輕便做到了兵部給事中,平日沒少引得皇上胡天胡地,此時無故挑起美人的話頭,多半少不了王令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