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第5/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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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笑又要勉強,他都不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有多扭曲,比起笑,更像哭,短短几句話講得斷斷續續。
“你爸爸看上去很難過。”
小鬼在沈秋霖背後嘀嘀咕咕:“我死的時候,我爸爸媽媽臉上就是這種表情。”
“我一直在旁邊和他們說話,讓他們別難過啦,我都沒有哭,他們也不要哭了。”
小鬼的聲音低落下去:“但是我死了,他們都聽不到我的聲音。”
謝印雪還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
他想,趁他還沒死,趁沈懷慎還能聽見他的聲音,他得趕緊讓沈懷慎別難過了,所以他看到沈秋霖問沈懷慎:“爸爸,如果我說願意去,你還會這樣難過嗎?”
沈懷慎不是個好父親。
他撒了謊:“不會的。”
年紀還小沈秋霖跟著他學壞了,也撒了人生的第一個謊,他說:“那我願意去。”
可其實那時沈秋霖覺得活不到一百歲也沒關係,他只是不想讓沈懷慎那麼難過。
結果他明明還活著,沈懷慎卻像是聽不到他的聲音,哭得跟他也死了一樣。
彼時沈秋霖堪堪三歲,卻見沈懷慎這麼哭見過好幾次。
比如接到解忘尋死訊通知電話的那天,沈懷慎就是這麼哭的,他連夜趕過去,不眠不休送她走完最後一程。
後來,尚未改名,還叫做“沈秋霖”的謝印雪被檢查出患有神經母細胞瘤高危第四期時,他又這麼哭了一回。
直至今日,謝印雪都分不清他們一家三人中,到底是誰要更不幸一些。
他亦不知曉,他這六親無緣,刑親克友的孤星命格,究竟是始於拜入玄門的那一刻,還是始於他降生的那一天。
謝印雪有時會覺得應當是後者。
他跟在沈秋霖、沈懷慎和陳玉清三人身後走出病房。
而病房外不是醫院的走廊,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沈秋霖、沈懷慎和陳玉清三人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快,謝印雪也加快腳步,卻怎麼都追不上他們。
他形單影隻,踽踽獨行,路途中歲月光陰又不知過去多久。
謝印雪眼前灰霧漸濃,身後卻忽然傳來陳玉清的輕聲嘆息:“山高水長,總會有再相遇的一天。”
沈懷慎一夕蒼老的嗓音緊隨其後:“不必再相逢了。”
謝印雪驟然停步轉身,卻如照鏡一般,看見的依舊是空曠寂寥的茫茫長路。
陳玉清的聲音換了方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