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5/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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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沒有了邵振嶸。
房間很大,也很陌生,床很寬,身上是薄薄的涼被,天花板上全是鏡子,可以看到自己蜷縮成一團。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只記得自己去看振嶸,買了花,買了蛋糕,買了酒,然後去振嶸那裡。是振嶸的生日,所以她去了。墓碑上嵌著他的照片,隔著薄薄的無色玻璃,他含笑凝視著她,就像從前一樣。
其實她跟振嶸說了很多話,太辛苦,於是只好對振嶸說,活著實在是太辛苦了。她答應媽媽,她知道振嶸也希望她好好活下去,可是那樣辛苦,不可以對任何人講,只有振嶸。
後來,雨下大了,她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全乾了,皺巴巴的像鹹菜。她起來,看到裡面有浴室,她就進去洗了個臉。鏡子裡的人蒼白憔悴,就像是孤魂野鬼一般,其實她本來就是孤魂野鬼,活著亦不過如此。
她沒找到自己的鞋,越是赤腳走出房門。走廊裡全是地毯,走上去無聲無息,可以望見挑高進深的客廳。
樓下十分安靜,沒有人。
諾大的別墅顯得十分空闊,她拐了一個彎,那裡有扇門,門後似乎有微小的聲音。
她推開門。
西式廚房前有設計獨特的中庭採光,別緻的下沉式庭院裡,種了一株極大的丹桂。雨水將丹桂的葉子洗得油亮油亮,映在窗前,彷彿盈盈生碧。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又轉過頭去繼續。
她的視線模糊,在朦朧的金色光暈中,依稀可以看見他的側影,眉與眼都不甚清晰。
可是他不在了,這不是他。
她明明知道。
就如同明明是夏天,可是晨雨點點滴滴,落在丹桂的葉子上,卻像是秋聲了。
他隨手將麵包片擱到盤子裡,塗上果醬,然後把盤子推到她面前,走到冰箱前去,開啟面包,又為自己烤了兩片。
廚房裡的原木餐桌很寬又很長,早晨剛送來的新鮮插花被他隨手擱在餐桌中央,擋住他的大半張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很努力地把麵包吃下去,刀叉偶爾相觸,發出細微的叮噹聲。
兩個人都十分安靜,外頭的雨又下起來,滴滴答答,落在中庭的青石板上。
她鼓起勇氣,抬起頭來:“求你一件事,可以嗎?”他原本以為她會開口要那套房子,結果出人意料,並沒有。
她和邵振嶸,曾經助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