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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著是自己不知道名字的人,又能夠準確地知道門牌號,大機率是曾經的某個保鏢。許則的心裡開始沒底,他猜測陸赫揚是在瞭解過去的事,但為什麼會直接瞭解到自己家裡來。
作為陸赫揚人生裡不算起眼的一部分,按理來講應該排在最後幾位才對。
許則從被子裡挪出來,下了床,摸起床尾的毛衣套上。他沒有繼續問陸赫揚來這裡做什麼,只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好,謝謝。”
去廚房倒了一杯溫水,許則回到房間,陸赫揚依舊站在書桌前。許則將水杯遞給他,猶豫了一下,問:“假期要結束了嗎。”
“嗯,今天最後一天。”
陸赫揚接過水時許則短暫地碰到他的手指,有點冰,許則於是去看陸赫揚的領口,試圖數他穿了多少件衣服。
“經常回來住嗎。”陸赫揚看著許則的臉,問他。
“不經常。”許則收回視線,解釋道,“今天剛好有空,就回來做個飯,睡午覺。”
空蕩蕩的屋子,沒有親人等他歸來,沒有誰為他做一桌團圓菜——即便是這樣孤單而不完整的家,也要一有空就跨越大半個首都的距離回來,自己做飯、打掃,然後安安靜靜睡一個午覺,等到天黑又離開。
原本或許是會覺得難以理解的,陸赫揚現在卻理解了。
有的人就是那樣的,多年如一日,不會變就是不會變,聲音、表情、眼神或是善於不抱期望地等待的性格。
不抱期望的等待算是等待嗎,會覺得辛苦嗎——應該這樣問一問許則的,只是現在還不能。
沉默很久,陸赫揚笑了一笑:“我吵到你了。”
看到陸赫揚笑,許則心中的怪異感終於消失掉一些,於是神色也跟著輕快了點,他抿了抿唇,說:“不會的,我沒有聽見聲音,睡醒才看到你。”
在這間房子裡,從十八歲後就只能靠夢才見到的人,有天醒來卻發現對方就站在面前,多好的事。
陸赫揚還是看著許則,問:“什麼時候走?”
“再晚點。”許則回頭看窗外,“等太陽下山的時候。”
這一秒陸赫揚想伸手捏住許則的後頸,把他的腦袋轉過來,讓他看著自己,不過在這個慾望徹底成形前許則就把頭扭回來了,那雙深灰色的眼睛重新對上陸赫揚的視線。
“還早。”許則又說。
“那我先走了,今天打擾你了。”
“不會的。”許則還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