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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暗地裡把祝氏院裡的下人買通了個七七八八,替她做事。祝氏還無端地小產了一個孩子。
秦氏自以為做得隱秘,卻沒想到,最早發現不對的,竟是那時才七歲的江明霽。許是知道生母蠢笨,那時還是個孩子的江明霽,不動聲色地,引得他屋裡一個被秦氏收買的媽媽偷拿了他的份例,隱忍了半年,最後把事情鬧到中饋去。
最初,她只當下人大膽,偷拿主子財物,並沒放在心上,只叫了高氏去查。這一查,牽扯出秦氏。高氏嚇了一跳,這才忙拿來稟她。她便做主,把那媽媽攆出了府,祝氏院裡的下人也被換了大半,只那秦氏,因沒找到確證,祝氏小產與她有關,最後只罰了半年的禁足。
但從那時起,老太太對這個孫兒,便有些五味雜陳。
小小年紀,有這般心智,她活了這麼多年,也只見到這樣一個。聰慧是好事,但過於早慧,卻又是另一回事。七歲便能發現秦氏的算計,又想出這般的謀劃,隱忍半年,最終一舉把秦氏安排的人,全都逐出生母院落。這般的心思深沉,實在令人心驚。
這樣的人,若走正道,尚且好說,但要是走了歪門邪道,論起籌謀算計,旁人如何能與他比……
因此這些年,老太太雖面上未過問,實則暗地裡一直觀察著這個孩子,怕他誤入歧途,時常提醒著。
思及舊事,老太太憂慮良多,一時擔心他同宜嘉親近,是別有用心,一時又覺得,自己實在不該這麼揣測一個孩子。
沉默了許久,終於還是隱晦地道,“你一貫是勤勉的,這些日子,也不可鬆懈了學業。明年的府試,若是中了,老太爺自是要賞你們兄弟幾個的。在咱們這樣的人家,其他的都是其次,唯有唸書舉業,才是正道。你可明白,二郎?”
她說罷,就見江明霽只是垂了垂眸,依舊是那副恭敬的姿態,俯身朝她拱手,“是,孫兒明白。”而後才起身,轉身平靜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