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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瞬間,他選擇鬆開握住欄杆的手,寧願摔下去,也不要掀開這層布,露出空蕩蕩的褲腿。
丁香的香氣繞過來,她一雙纖細的小手扯住被子往上拉,好好蓋住他的腿。
他低眸,對上少女一雙紅通通的杏兒眼。
她抿唇,努力想幫著王醫生把輪椅扶正。裴川握住她纖細手腕,把她的手從自己輪椅上移開。王展輕輕嘆口氣,認命地給使出吃奶的勁兒幫這位爺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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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晚,夜色悄然降臨。
王展協助安裝假肢的人給裴川把新的假肢弄好,這兩年裴川長身體,殘肢的資料不適會更換,單數作為裴川的主治醫師,王展對他的情況很清楚。
一行人忙忙碌碌到晚上八點半,都市的霓虹已經亮起來了。
裴川裝完假肢,王展舒了口氣,然而王醫生忍不住數落道:“你幹了什麼?假肢都可以壞。”
裴川的假肢模擬防水,是目前國內假肢比較高的水平了,壞到不能走,是得多可怕。
“殺了條野狗。”
王展瞠目結舌,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什、什麼?”
他趕緊道,“我給你檢查下身體。”
裴川拂開他的手:“沒被咬到別的地方。”
裴川也覺得可笑,竟然是假肢救了他一命。
他下了病床,王展說:“她還在外面等呢。”
也不知道這混賬小子是什麼用意,竟然讓那小姑娘一路跟著來了。
裴川低低“嗯”了一聲,他知道。
他推開門,秋天的夜色有些涼,城市的燈光次第亮起,貝瑤規規矩矩坐在醫院藍色的陪護凳子上,一見他出來,大眼睛緊張地盯著他看。
他走過去,問她:“冷不冷?”
貝瑤搖搖頭,她害怕問那個結果,卻還是顫著聲音問了:“你沒事吧?”
裴川說:“沒事。”
她張了張嘴,今天一天發生的事,幾乎顛覆了她多少年來的認知。人情冷暖,裴川早已看了個通透,唯獨她過得純真快樂,希望他當一個好人。
可是人人這樣對他,他有什麼理由當一個好人呢?
孩子們的父母都心慌得看著自己的寶貝,就連趙芝蘭,也是快被親生兒子貝軍嚇暈了過去。
貝瑤難過極了,她覺得羞愧。
小時候看世界是美好無比的,有些東西卻迫使著少年少女們成長。
已經比較晚了,貝瑤出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