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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想要的妻子。
但她還是遵從父命,嫁進來了。
然後,她生下了陸則。
她一直覺得有愧於兒子,他還那麼小,便要日日入宮。從國公府到皇宮不算遠,但他依舊每日天不亮便起來,小小的郎君,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被人抱著上了馬車。日日如此。
她不忍心,卻什麼都做不了。因為,陸則從來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兒子,就像她從來都不只是永嘉,而被賦予了公主這個稱號,也被賦予了隨之而來的責任。
二郎和她一樣。
她唯一做的,便是當初在陛下想要犧牲二郎的婚事時,苦苦哀求,最終求來了一道聖旨。
兒子的婚事,不必和她一樣,被當做籌碼。
永嘉公主憶及舊事,難以平靜,平復了情緒後,才抬起眼,開口溫和卻堅定道,“二郎的妻子,我想讓他自己選。這是我唯一為他爭來的。”
陸老夫人聽到這話,算是徹底放了心。這麼些年過去,她是不在意永嘉公主和孫兒的身份,可不代表她想要孫兒再娶一個皇室塞來的妻子。
她拍了拍永嘉公主的手,笑著點頭,“好,有公主這句話,我便放心了。雖說讓二郎自己選,可咱們府裡的郎君,個個規矩,哪裡接觸得到正經娘子,尤其二郎,我瞧他屋裡的紅蕖和綠竹,也算花容月貌,偏他巋然不動,真就當丫鬟使喚著,那兩個丫鬟怵他怵得厲害。潔身自好自是好,可總得走動起來,得遇著了,才曉得喜不喜歡,中不中意。你說是不是?”
永嘉公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便道,“一切聽婆母安排。”
陸老夫人見兒媳一口應下,心頭也舒暢了些,站起來,道,“公主不必送我,忙自己的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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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雪堂裡,綠竹小心翼翼端著安神藥,推門而入。
微微抬眼,便見世子依舊坐在書桌前,直直靠著圈椅後背,合著眼,似在小憩,卻在她開口之前,睜了眼。
綠竹把藥端上去,低聲道,“世子,該喝藥了。”
陸則接過去,一飲而盡。
綠竹聞言忙接過空了的湯碗,退了出去。
屋裡只剩陸則,立雪堂下人一貫曉得他喜靜,從不敢在院中喧譁,尤其是今日,更是連腳步聲都消失不見,偏偏這樣的靜謐,令陸則越發的煩躁。
他心煩意亂扶住額,頭疼又一陣陣湧了上來,腦子裡空蕩蕩的,像是缺了一塊一樣,疼得他連心肝脾胃都彷彿在抽搐。
不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