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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標準太虛。德行好不好,清廉、勤勉與否,功績幾何,都看自述,文章做得好,話說得漂亮,便佔優勢。且,什麼都靠考功司的評語,其中能動手腳的地方,實在太多。
二是標準太死。就說政績,同樣是緝拿盜賊一項,一縣縣令因緝拿盜賊有功,即可被評為上。但另一縣,因為教化百姓有方,終年無盜,緝拿盜賊人數為無,那這一塊的政績即為缺。
以傅顯為例,雀溝縣上報給戶部的數目,無論是總的戶數、還是入庫的稅銀,亦或是上報的耕地,逐年增長,災年也未曾朝朝廷伸手,足以見得傅顯不單單是能夠勝任雀溝縣縣令,他甚至是做得很好,很突出。
整個大梁,像傅顯這樣的縣令,不知凡幾,但能做到他這個地步的,寥寥無幾。如果說,傅顯只能被評為中下,其他官員遠勝傅顯,那如今的大梁,無論是戶籍,還是稅銀,早該翻了幾番了。
這麼淺顯的道理,謝回這麼聰明的人,自然不會不明白,他幾乎立刻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正色看向陸則,“什麼時候?”
陸則手指輕叩桌面,“開璽朝會。”
二人一來一往,俱是心知肚明,謝回也不多言,只點點頭,鄭重朝陸則道謝。
他和父親不一樣,他雖生在謝家,但他出生的時候,父親謝紀已經忙於都察院的事情,沒有功夫關心他的教養,比起幾個兄長,謝回身上少了謝家人都有的固執己見,這一點,讓他在兄弟之間,顯得格格不入,雖竭力隱瞞,但仍被陸則一眼看穿,二人也結為好友。
吏部此番出事,對謝回而言,不啻於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能抓住這個機會,他就能順理成章地在吏部有一席之地,甚至是有足夠的發言權。
謝家的人脈在都察院,且以謝回父親得罪人的本事,謝家實在稱不上有什麼人脈可言,四處樹敵。如今更是領著都察院那些御史,日日攻訐天子近臣,謝回有的時候會想,說不定哪一日,真把陛下給惹惱了,父親下了獄,謝家誰還能撐得起來?
父兄都是一個性子,倒是他這個父親口中的“逆子”,想給自家至少留一條退路。
陸則自然知曉好友的心思,他在這方面,似乎很有天賦,誰可以利用,誰可以拉攏,誰可以結交,他都能一眼看穿。
旁人看一個人,看的就是這個人,他看一個人,看得卻是他背後的那些東西,他所求的,他所忌憚的,他所厭惡的,他所珍惜的……這些東西,組成了這個人。
陸則垂下眼,遮住眼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