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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晚了,但屋外廊下還掛著燈籠,霧濛濛的燭光,寂靜處,偶爾傳來幾聲低低的蟲鳴聲,算得上寧靜祥和的一幕。
江晚芙的心裡,卻平靜不下來,看了眼站在廊下的陸則。他似乎換了身衣裳,玄色杭綢錦袍,腰間玉革帶,一如既往的清貴矜傲,容色清冷,但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他氣色彷彿不如之前,有些蒼白,但江晚芙想,大約是那虎狼之藥傷身的緣故。
就她發怔的片刻,陸則已經走近了。
他仔仔細細看著江晚芙,見小娘子情緒還算平靜,心頭略微鬆了口氣,看了眼守在一旁的惠娘,倒是沒說什麼,只緩聲開口,“江表妹。”
江晚芙被叫得回過神,下意識抬眼,仰臉望著比她高了許多的陸則,等著他開口。
陸則被那雙明亮溼潤的眼眸,看得一怔,想起那個時候,小娘子嬌怯縮在他的懷中,任他施為時,那雙含淚望著他的眼睛,不知怎麼的,胸口有點發燙,後背疼倒是淡了。
他頓了頓,才繼續開口,“我已稟明長輩,祖母和母親也已同意我和表妹的婚事。諸事我都安排好了,表妹不必憂心,更不必顧忌旁人議論。若有什麼為難的,便叫人來尋我,我理當為表妹處置。”
說著,他輕垂眼眸,直視著面前的小娘子,神色緩和,溫聲道,“是我冒犯了表妹,一切都是我的錯,與表妹無關。表妹無需有任何負擔,更不必自輕自賤,表妹只需記得,若有人錯了,那人定然是我,你不過是受我所迫。”
說罷,不等江晚芙說什麼,又淡聲道,“夜深了,我送表妹回綠錦堂。”
陸則朝隨從吩咐了一聲,叫他去稟報祖母,自己親自提著燈籠,在前引路,就這麼將江晚芙主僕二人,送回了綠錦堂。
陸則倒是沒進門,停在月門之外,將燈籠遞給惠娘,看了眼一直低頭不語的小娘子,猜想她心裡定然又慌又亂,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前世。
那時兩人是叔嫂,縱然兄長已經過身,這關係卻改不了,他佔了她的身子,她心裡定然比如今慌千倍萬倍,只怕連一死了之都想過了。
想到這裡,陸則心裡又驀地生了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憐惜,一貫冷冰冰的語氣,也倏地溫和了下來,開口道,“今日叫表妹受驚了,表妹回去吧,我會處理好一切。”
江晚芙卻不知自己該給什麼反應。
要說怨陸則,好似也沒那個立場,一來那個時候,她自己心軟答應的,二來除了那時候的冒犯,陸則表現得太過君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