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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欲被壓得一懵。牛雜店的老闆有潔癖,洗手間很小但卻異常乾淨,燻得他滿鼻子消毒液和藍月亮洗手液的味道。
“他是你什麼人啊?”喬佚問,態度理所應當,問得慢條斯理。
“誰?”沈欲靠著鏡面往後縮,恨不得穿牆而過。
“他!”喬佚的手摞在沈欲手背上,稍稍用力留下一片粉。
“張權?”沈欲反問,尾腔有一絲乾啞,“拳場的朋友,他是股東。你不懂拳場裡的事,別摻和太多。”
“哦,他能摻和,我不能。”喬佚拿掌跟頂沈欲的指節,“他懂,我不懂。”
這話說得沈欲一頭霧水,過了很長時間才敢四目相對。
5年,他們都變了。自己不再是一窮二白的大學生,幾年刀尖舔血的日子活下來,不知不覺帶出幾分張揚和硬勁。已經不懂什麼叫溫柔。
“你長高不少。”沈欲試圖找回話題,抽出左手點上煙,指節被攥得粉紅。
喬佚盯著他的嘴。“你也變了不少。”
“是麼?”沈欲吞雲吐霧,在上升的白色煙團裡藏起了自己,“沒有你變化大,要是走在街上我可能認不出你來。”
“正好。”喬佚把眉一皺,“我也認不出你。”
“認不出就好,我工作性質就是這樣,收錢,打拳。別可憐我,這是我自己選的路,只是我不想幹了。”沈欲越說越冷,想找個乾燥溫暖的大被窩蜷起來,睡到死。
喬佚攥握的拳緊了又緊,鬆了又松。
“別可憐我,我賺得挺多的。”沈欲輕手輕腳往外挪,“而且……”
“他親沒親過你?”
沈欲一瞬間沒聽真切,彷彿這句話是隔著牆問的。
“他,親沒親過你?”喬佚再問,換氣扇在他們頭頂嗡嗡地轉,“親過沒有?”
沈欲欲言又止,遮遮掩掩。小喬的臉其實沒怎麼變,只不過以前是深眼窩壓單眼皮,現在骨相浮出皮脂,成了內眼角很尖的內雙。
“你成熟點。”沈欲吐了一個菸圈,“別這麼幼稚。”
“他比我成熟麼?”喬佚的腦袋稍稍歪向右側,喉結滑動很快,顯然是把什麼話壓了下去。
“你……”沈欲一著急,喉嚨裡鑽出一聲哨音,突兀地劃開兩人胸口間的空氣,“他是股東,和我沒關係。”
喬佚哦了一聲,身體卻沒退後,把沈欲的臉當準星對著。“沈哥,你知道麼……”
沈欲下意識地往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