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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風抬了下手算作對柳隨月的回應,示意她先安靜,徑直走到店家身前,身量分明沒這中年男子長得高,卻問出了一種傲然睥睨的架勢,冷冰冰地砸出一句話:“你要五百兩?”
店家氣勢矮她一截,可見周圍那麼多人在看著自己,也不怎麼害怕,回得客客氣氣:“這位先生,我當初是花的真金白銀買下她,黑紙白字寫得分明,哪怕……”
傾風打斷道:“你買的是誰?”
店家才端正看一眼她,雙目在四面掃了一圈,指向不遠處的楊晚吟,說:“她。”
傾風皺著眉,神情很是不耐,又重音問了一遍:“你買的是誰?”
“自然是我桂音閣的楊柳,原名楊晚吟!”那店家聲音也大了點,懷疑她是想樸實地賴賬,從袖口摸出剛遣人拿來的契書,不遞給傾風,走動著給邊上的看客展示,“字據公文都是在的。我當日將她買下時,她家中連個胡餅都吃不起,枯瘦得跟骷髏沒什麼兩樣,我請人教習,供她吃喝……”
傾風沒空聽他侃侃而談,腳尖從地上勾起一塊石頭,朝天上踢了過去。
那石子兒從店家頭頂越過,飛到外面的街巷,“咕嚕”落了地,嚇得男人一個哆嗦,縮著脖子回頭,驚恐間那些虛張出的聲勢掉沒了大半。
傾風又問:“楊晚吟在哪兒?”
莫說是店家了,連楊晚吟也愣在了當場,抬手擦著下巴上的淚珠,一時忘了啜泣,兩眼通紅地看向傾風。
店家急了,快步走到楊晚吟身側,扯著嗓子對眾人道:“諸位可以替我見證,楊晚吟今日確確實實在這刑妖司!偌大一個活人,刑妖司總不能這也不認!”
各處竊竊私語聲響了起來,其中不乏指摘。
柳隨月自認為行事風格已是相當任性,卻沒想到傾風走的是更霸道的路子。直接把別人的路給掘了,將人丟出去,哪管你什麼道理不道理?
饒是她都開始擔心起刑妖司的名聲來。
謝絕塵更是兩手環胸,站姿不停變化,一副忍得難受的表情。
傾風恍若未聞,走到店家近前,兩指在那公文上拍了拍,拿眼角在上面粗粗掃了遍,皮笑肉不笑道:“你說她是楊晚吟,上面的人像對得上嗎?公文上的描述哪條與她一致了?楊晚吟是長的這張臉嗎?她在你館中住了十多年,你是瞎了,連這也認不得?還是說故意錯認,想訛人錢財?”
店家一句髒話已到嘴邊,沒料到她會這樣倒打一耙,心下開始惴惴不安。
本是心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