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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紀氏寶庫裡真的有很多妖骨!斷不可能都是當初在界南撿回來的,好些妖骨分明還是新的!唉,當時林別敘那小白臉打我的岔,你也不信我!可人境哪有那麼多妖嘛?”
傾風知道他跟紀懷故屬於舊怨似海,一時不確定他這話裡有多少誇張的成分,莊然道:“你昔日為何會心血來潮去偷盜紀氏寶庫?上京跟界南,隔著的可不止千百里路。”
狐狸壓著嗓子,可是每一個五官都在用力,說得入神又動情,好似要把一罈發酸的陳年老酒從河底撈上來,潑到傾風臉上去:“自然是因為有沒用的小妖來同我訴苦!那昧良心的小妖說,他們紀氏的人經常帶著朝廷的兵去捕獵一些潛藏的妖族,說得好不可憐。我一路打聽過去,聽到些真假參半的事例,不好剖斷,索性偷溜進去瞧一眼。”
傾風心道,他這狐狸還挺愛憎分明的,記恨那幫小妖當初背棄他,說著正事都不忘捎帶著罵上一句。
且重音全在那些個罵人的詞兒上。
“人家說狗膽包天,你這狐狸真是不遑多讓。”傾風覺得他的腦殼大抵也用來長他的賊膽了,手指點著戳了下,“就你這上不了檯面的身手,也敢孤身犯險?被人發現就罷了,還非帶著一個腿腳有疾的姑娘同進同退?連你都能來去自如,看來那地方充做寶庫,有些失格。”
狐狸偷東西的本領屬實是出類拔萃的,連陳冀都評判他是株歪得很茂盛的苗,一爪子不定能撓出高手幾道傷,但一定能薅走幾樣東西。
可傾風也沒想到他膽大妄為到這份上,拍拍腦袋就往別人家寶庫裡鑽。當初還以為是有小妖在外接應,居然是他一個人進出。
狐狸往旁邊挪了點,斜睨著她,問:“聽說過一句話嗎?陳傾風。”
傾風知他要討打:“講。”
狐狸字正腔圓地道:“‘夫淺知之所爭者,末矣。’!”
傾風沒聽懂,且這句子太拗口,她連是哪幾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不過看狐狸那擠眉弄眼的模樣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膚淺的人所爭執的地方,都是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狐狸生怕她不給自己機會說,抱著腦袋,在她發狠前語速飛快地解釋了遍,又一口氣不換,跟交代遺言似地,緊跟著道,“紀氏寶庫是由陣法跟秘文防守,若非是我,換做別的小妖,根本連門都尋不到。除非是白澤親自過去。但白澤閒得慌嗎?”
他見傾風冷眼看著,沒要打他的意思,微微鬆開些手,說:“更何況,我可是九尾狐!逃離時又有蜃樓在手。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