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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眉頭因疲憊的喘息而微皺著,頗為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張虛遊,你知道有些事,為什麼要等到臨終才說嗎?”
她緩緩收回視線,將手中木劍拄到地上,低下頭,拿泛著冷光的眼尾斜斜一掃,那眼神跟裹著刀似的,語氣森然道:“因為說了,就真的要臨終了。”
張虛遊剛要坐下,還半彎著腰,察覺到那股濃勃的殺意,兩股戰戰轉身就逃,驚恐道:“我是坦誠相告!坦誠如何也算是一門優點!何況我也沒昧了你的金珠,不過是物歸原主,你何苦與我追究!”
傾風提劍追去,喝道:“站住!”
張虛游回過頭看,也不覺哪裡恐怖,就是忍不住尖叫:$1!啊啊!救命啊!”
弟子們唯恐天下不亂,難得來了點趣事,紛紛拍著手起鬨叫好。
幾位師叔本在閒聊,見狀停了話題,注視著追逐打鬧的二人,以及一群春風滿面的看客,長長感慨一聲:“年輕人啊。”
他們最看不得年輕人這麼無憂無慮了。
一師叔上前,用竹杖敲打著旁邊的石塊,正顏厲色道:“笑得如此暢懷?張虛遊尚在訓練,你們有何臉面坐著?都給我起來,再操練一遍!”
癱成爛泥的眾人頓時止了笑,面上表情飛速變化著,無辜、茫然、驚駭混合在一起,將本就蒼白的臉更添一抹土灰。
等師叔低聲訓斥,再作催促時,這些複雜情緒一併化為憤怒,隨著淒厲一聲“張虛遊!納命來!”,在林間咆哮開來。
張虛遊身形矯健,三兩下爬到樹頂,瞪著下方聚集起來的一堆人影,控訴道:“什麼!你們關我什麼事!”
一師叔看著胡鬧到一塊兒的眾人,忽生感觸,捻著鬍鬚心中恍惚,覺得已有多年不曾見過類似的場景,五味雜陳道:“傾風倒是與誰都能玩得起來,沒有派系之間的嫌隙。”
“派系?”邊上的師叔問,“傾風該加到哪個派系裡去?”
傾風出身鄉野,落拓不羈,與平民子弟能說得上話。
師從陳冀,又是陳氏一族僅剩的小輩,在刑妖司裡算得上根正苗紅。
戍衛界南十多載,與軍伍弟子亦算半個同道。
唯一該生有齟齬的便是那些官宦子弟,因她曾親自出手鎮殺紀懷故……可她清理門戶稱得上師出有名,連紀欽明跟趙寬謹都不予追究,張虛遊一行又自願與她結交,鬧不出什麼矛盾。
何況刑妖司本就該與朝廷分屬兩道,可以相交,但不必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