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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兩值不值錢,可聽到周圍人剋制不住的抽氣聲,知是筆能要命的鉅款。
有人憤恨回了句:“你欺人太甚!”
青年尾音一揚,陰惻惻地問:“你說什麼?”
先前出聲的人不知是被同伴按住,還是自己忍了下去,沒有回應。
青年冷笑著道:“幾條家犬,犯了大錯,還敢朝主人狂吠?莫不是趙杞替你們贏過幾次,叫你們吃了兩頓飽飯,就以為自己有了底氣?在我主門下,你們不過是一群養在後院的家畜,叫你們生便生,叫你們死便死!不要以為逗得老爺們高興,賞你們幾分好顏色,自己就不姓奴了。”
長鞭破風之聲響起,抽在哪處血肉上。
四面啜泣聲起伏,眾人如秋日裡瑟瑟的落葉,緊抱在一起。
青年兀自抽打,嘴裡大聲咒罵道:“畜生!畜生!”
他宣洩了心中怒氣,才丟下馬鞭,不耐煩地說道:“有錢賠錢,沒錢賠人,這裡的規則你們都懂,我不多浪費唇舌。一炷香後,銀錢糧食沒上繳齊來,別怪我不客氣。”
傾風當這青年是哪個小妖,在外鬱不得志,過來人奴的村莊橫行霸道。聽他句句辱蔑,胸腔內生出一股凜然的殺意,戾氣翻騰,恨不能將他一劍送去歸西,竟硬生生將自己從半死之人的狀態中逼醒,手指輕輕抽搐了下。
傾風心中大喜,爭回一點力氣來。可惜經脈滯澀,內力稍一運轉,全身血肉就出現針扎似的劇痛,疼得她險些又背過氣去。
她耳邊轟鳴一陣,身上血液似江海奔流,定了定神,勉強從外界窸窣的響動中,分辨出一道熟悉的聲音。
床腳的人慌張地挪了挪身體,帶得木床一陣搖晃。
窗外,趙餘日小步靠到青年身側,佝僂著背,語氣卑微地討好道:“阿彥,你趙杞哥……他從前也是待你好過的,你念念舊情,幫著給他留個全屍吧。”
青年沒搭理。
趙餘日從懷裡小心翼翼摸出一個布包,開啟后里面是一把零散的銀錢,她一手捧著,另一手去抓青年,想把東西交給他。
這舉動不知怎麼觸怒了青年,對方臉色一變,反手往外一甩,重重抽在趙餘日的臉上。
散銀陡然灑了滿地,有的滾遠處去。趙餘日更是被打得眼前發黑,趴在地上眩暈了會兒,緩過神來,趕緊去撿地上的東西。
青年指著她訓斥道:“別碰我!髒了我的手。”
他用手背蹭著衣服,拼命擦拭自己的面板,憎惡道:“還有,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