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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身新舊內傷被龍息治癒,精神也從那共情的悲壯情懷中脫離出來,生出自我的實感。
傾風張了張嘴,想說,這是那一位無名老將,二十年冤深潮海,嚼齒穿齦所留下意志。
可又不曾瞭解他所受屈辱的萬一,示意不忍輕談他的過往。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狂言的兩境劍主,應該是我。”傾風剋制著表情,擺出高人冷峻的氣派,苦中作樂地與他胡侃道,“雖然尚且拔不出你妖境的山河劍,但向昌碣的英烈先輩,借一道劍意,還是不成問題。”
貔貅大腦一片混沌,怎麼思考都是有頭無尾,被她唬騙住,激動道:“我以為你是開玩笑的!”
“誰跟你開玩笑?”傾風對著屍體點點下巴,“拿上,扔到陣前去,賊首已死,叫他們都別打了。”
貔貅有些嫌惡地過去拎起犀渠的首級。那張臉實在醜得令人作惡,死了尤是,多瞥幾眼入夜都要噩夢。
他扯下對方身上的外衣,將其裹了起來,用劍尖挑在最遠的位置,回過頭,炯炯有神地盯著傾風,語速飛快道:“執掌山河劍是什麼感覺?如何借劍意?你幫我也借一道,我試過了馬上還你!”
傾風心道,真那麼隨心所欲,那她哪裡還是人?已經是神了。
貔貅想躥去傾風身邊問個清楚,又礙於自己身份拉不下臉面,保留著微末的一點矜持,自顧自說個不停:“那一劍光殺個犀渠真是白費了,若是用在祿折衝身上,不定能直接去他半條命!不過祿折衝這人實在奸猾,鮮少以真身示人,連我都只見過他的傀儡。”
他精神鬆弛下來,情緒多變,甚至有些多愁善感,在嬉笑怒罵間來回切換:“妖境……原來真的有山河劍這玩意兒。我還當只是個傳聞。笑他們痴念。罷了罷了,先把外面那堆爛攤子給收拾了。”
“小爺我來——啊!”
貔貅將長髮甩去身後,拔地而起,英姿煥然地朝府外飛去,結果一聲慘叫,撞上堵無形氣牆,被重重推了回來。
傾風也被他嚇了一跳,剛站起又跌坐回去。
貔貅穩住腳步,仰頭四望,叫道:“什麼東西?”
林別敘指了指地下,一笑便震得胸口發疼,氣虛道:“禁錮趙鶴眠的妖力被犀渠轉移,這座庭院自然跟著被納入了陣法。憑蠻力衝不出去。”
貔貅先是一慌,想著誰要在這裡陪著犀渠那具殘屍終老?他可沒為一個趙鶴眠犧牲至此的打算。
見傾風跟林別敘面上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