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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看的。”
路炎晨人在樹蔭下,從褲兜裡掏煙盒。
一會兒要去加油站,那地方沒法抽菸,這裡先解決了。歸曉說完又去探頭探腦觀賞校園,他劃亮打火機,湊近菸頭,點著了,深吸了口煙遊走在肺腑之間:“看差不多行了,過來站著。”那裡太曬,看她的臉頰都曬紅了。
歸曉戀戀不捨,倒背手跑過小馬路,走到他身旁。郵局外,學校對面。
他抽菸,她看著。
校門口守門的警衛也不曉得兩人是做什麼的,看年紀吧,孩子應該不到唸書的時候,可又猜不透大夏天的,正午時分,站在校門外能做什麼。
他將煙塞進嘴裡,騎上車,載歸曉去往她點名的地方:四年前,兩人重逢的加油站。
路上沒有遮陽蔽日的樹蔭,曬得她胳膊疼。
五分鐘的路程。
腳踏車載著她拐入加油站。
又沒開車,他怕人家加油站工作人員以為倆人有病,將腳踏車撐在陰涼裡,讓她等著,進去買水。
“你錢包裡有錢嗎?”歸曉臨在他進去前,趕著追了句。
“還有點,夠花幾天的。”他回,推門而入。
歸曉在後座上,看他的身影,在玻璃門內往出掏錢包掏了一張二十元的鈔票,很快接過對方找零。一手拿了兩瓶水出來,一瓶礦泉水,一瓶冰紅茶。
冰水順瓶子落到水泥地上,他將冰紅茶遞給她後,擰開自己那瓶,仰頭,灌了兩口。
喉結因為吞嚥水的動作,微微上下滑動。
歸曉也小口喝著飲料,忽然說:“我再重新問你一次。”
路炎晨眼垂下,看她。
“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四年前,在這裡,她就是這麼問的。
身後,皮卡和小轎車先後拐進來,汽車尾氣還是那麼難聞,帶著焦味,還有塵土。轎車司機跳下車說著“92號”……
他在這嘈雜裡,安靜地瞧她的眉眼,她的臉:“記得,化成灰我都記得你。”
“那和好吧。”歸曉說。
路炎晨很慎重地頷首,像真回到那天似的,告訴她:“聽你的。”
這麼多年,身邊始終有你的影子。
在內蒙的風裡,北京的沙塵裡,像是無處不在,可轉身去找,又毫無蹤跡。
穿過蒙塵歲月,誰不曾後悔過?
總會等到晨曉,照向歸來的路。
謝謝你,路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