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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
他心中存有一絲僥倖,這般想著。
第五玄璃淡淡道:“不,變成異魔最大的代價,是無法進入母河。”
“什麼……?”
“知道你們魔靈為什麼會被稱之為魔靈麼?因為在這個階段,不光你們的肉身,你們靈魂也開始初步被魔氣汙染了,但儘管如此,你們死後還是可以進入母河,在不斷洗刷之下祛除魔氣汙染,化為純淨靈魂,重新輪迴投胎轉世。”
第五玄璃眼中閃過一道憐憫:“但是,變成異魔後,你的靈魂會被魔氣徹底汙染殆盡,再無投胎轉世的可能,進入母河只有魂飛魄散一途,死前畸形扭曲,死後消散天地,將是你唯一的歸途。”
人死後,靈魂會透過各個世界內的母河分支,流向連線不同世界的母河主幹,隨著河水流淌,洗淨靈魂,忘卻所有記憶,接著透過主幹流向其他分支重新投胎。
不管生前做了多少善事,又或做了多少惡事,死後皆化作虛無,再窮兇惡極之徒,都有轉世重來的機會。
但……若靈魂被魔氣完全汙染,那麼進入母河的瞬間,靈魂就會與魔氣一同消散與天地之間,再無任何重來的機會。
要知道,不管對於修士還是妖魔而言,最終極的恐懼並非肉身隕滅,而是魂飛魄散。
魂魄沒了,就是真的沒了,完完全全消散與天地之間,再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蝗戮子怔了怔,強笑道:“滿嘴胡言,你以為老夫會信……”
他的下半身猛然炸開,從中長出瞭如蛛腿般的倒刺,一根一根插在地上,把他上半身託得有一丈多高,八條畸形扭曲的腿還在不停往上生長著,腰間繫著的袋子也落了下來。
“不,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
深入靈魂般的劇痛讓蝗戮子一瞬明白了,這修士說得都是真的。
他難以再自欺欺人,儘管周身氣息暴漲,卻毫無喜悅之情,身體還在不停畸變,哀求地看著第五玄璃:“殺了我,快,快在變成異魔之前,殺了我!!”
第五玄璃靜靜地看著他,突然傳音道:【你是怎麼進來的?】
“什、什……麼?”
【你不過小小一介魔靈,是怎麼透過這方世界的封印進來的?】
“封印……?什麼封印……?我是透過大傳送陣……不,不對,我是怎麼進來的……欸?”
蝗戮子迷茫地捂住了自己的頭,腦洞嗡鳴不止,血淚交織之下再度痛撥出聲,眼睛下方再度